方向‧一心
我們做任何事情都有一個方向,每個動都有一個方向。 有了方向以後,就是一步步的去達到,去走向那個方向。沒方向的時候,就是幫忙找到方向,對方或者自己都不一定有方向,但是都想要有方向,我們是幫忙積極找到方向,所以不管是菩提心、出離心,我們都有方向,出離有出離的方向、菩提心有菩提心的方向。 講到方向就涉及到我們對人性的了解,我們相信人性是善還是惡?如果相信是惡,我們就要去防止那個惡的發生;如果是善只是引導出他本性的光揮。 在世間,我們看到善我們會想要改善,我們看到惡我們會想除惡。除惡好像都是要去改變,不順著因緣,就變得非常用力。不管是改善或者是除惡,我們都需要建立在了解,這個了解就是先幫助彼此確認是不是走對了方向。 走對了方向包括自己的思考、說話、起心動念、所做所為。細緻的說,就涉及到我們對自己的行為、說話、起心動念的敏感度。 我們走在對的方向嗎?我們每一個人都不希望自己走錯了,不希望自己是睜眼的瞎子,就像盲人需要導盲犬,牠比較知道自己可以去那裡。法就在幫助我們安全的走在對的方向,不但是安全又可以改善、可以除惡,甚至可以圓滿。 有方向,我們的尋伺才會對;方向對了,很自然就有喜樂。就是尋→伺→喜→樂。尋伺就是找到方向了、找對方向了,自然就有喜樂,喜樂就是相應到我們內在想要對的那個心,我們都想要「對」,我們都想要走「對」。 就好像我們看人,希望看「對」人,喜歡跟人家「對」上眼、喜歡跟人家心心相印;想要印心,想要看對眼,想要走對,這個「對」就是生命的學問。
走「對」了嗎? 我們面對的不只是眼前的世間,我們面對的是過去、現在、未來;我們面對的不只是腳下的台灣,我們面對的是全世界,甚至整個天地之間。時空好大好大,怎麼知道自己走對方向了?
通常我們喜歡自問自己: 這個幫助怎麼檢驗?就是這樣子看,真的有助於走對彼此的方向嗎?我們都有一顆想幫忙別人的心,想幫忙別人當然包括幫忙自己走「對」,幫忙自己和別人走出來,走出框框,走出各種知識、知見的框框。
我們都想走出束縛,
簡單的說: 我們都想「對」呀~你這樣做對嗎?你這樣說對嗎?我們也會問自己:我這樣說對嗎?我這樣做對嗎?我有沒有說錯話?剛剛講的話有沒有讓對方不舒服?我們都不希望這樣子。
我們希望對, 學生問:怎麼樣才能夠超越是非,世間的知見對立呢?
導師答:怎麼檢驗?你對的話,內心的心量會很廣大,會覺得很實在。通常我們在說自己對的時候,都有不安,不是那麼的確定;說自己對的時候,往往有自我膨脹,會假裝,很確定我們是對。這需要點點滴滴的訓練。 學生問:為什麼說自己對的時候會不安又不確定,另外一種是,說自己對的時候自我膨脹又那麼樣的確定?
導師答:是過度的驕慢。有些人對自己沒有信心,展現出來的,卻是一種傲慢?真正自信的人是很謙虛的,我們生命裡面多少都會遇過很謙虛,又很自信的人。我們會覺得,那種謙虛才是真正的自信;一個不謙虛的人,你很難感受到他的自信。 學生問:導師那這麼說一個謙虛的人,他不會認為他說的就是對的。 導師答:謙虛的人當然知道什麼是對、什麼是錯,他知道。但是他的知道是知道自己的不知道,他知道那個東西的有限,他只要覺得,不能幫助對方認識這個「對」,他就很謙虛,是這樣子的謙虛。
我們都想要幫忙自己和別人對,如果幫不上忙,難道還要罵對方笨嗎?到底誰的了解是對的呢?這就是問題了,你看我們馬上有一個對立性的東西出來了。 學生問:同事在旁邊講話,他也不是找我,他只是在講話,跟人家聊天,當下就會看到念頭出來了,這樣子的一個念頭出來,其實就是知見的東西跑出來,這樣的情況怎麼樣才能夠做如法的善尋呢?
導師答:我想你能幫什麼?我們第一個念頭,比較正常的都會是:你能幫什麼?不是急躁、不耐煩。 學生問:譬如說辦公室藍綠陣營挺明顯的,然後就會談現在的政治話題,在聽到她們談話的時候,會看到自己,實際上沒有辦法在他們的想法當中加一點什麼東西,這樣的情況下,就先把這樣的觸境先放下先不介入,這樣如法嗎? 導師答:你想要幫什麼忙? 學生問:能不能不要這麼的對立,這麼的尖銳?
導師答:對呀!就是這個念頭,就是這個念頭呼喚出來就好了。你也可以講出來:能不能不要這麼對立。把問題丟出來就好了,反正到最後都是要投票的。 民主就剩下這麼一票,如果連那一票都不尊重;你看,多少人在談選舉的時候,卻不太尊重對方那一票,尊重就夠了,尊重就少爭了,沒什麼好爭的,每個人看的事情角度就是不一樣,他看的就是跟你看的不一樣,就這樣子而已。 你遇到人家的看法跟你不一樣,就謙虛一點,不要一直說我對你錯。是不是我對你錯,選舉時你就知道了,不管怎樣,選輸了就謙虛一點就對了,絕對不會錯的。選輸了就謙虛,不要輸了還不認輸,還一直罵對方笨、無知,我想那是對民主的侮辱,就是這樣子而已。 政治很簡單,不要把它看成那麼複雜,我們是受媒體扭曲,像美國國務卿是誰我都不知道的,我是不太管事的,輸了就謙虛一點。 我最近知道的新聞就是民主黨選總統輸了,輸了就謙虛一點,民主黨選總統候選人,我是投票給民主黨,我輸了我謙虛一點,我姊姊就投給共和黨,我們沒有爭呀!我們碰面,她說她選給共和黨,我說我選給民主黨,她說共和黨對台灣比較有利,我說我不知道,就這樣子對話就結束了,不是這樣子嗎?不知道誰對,但是我知道要投給誰,我也知道她會投給誰。 不要對同事在表達意見很激動,感覺幫不上忙,不需要,我們唯一需要的是,把剛剛講的那一句話丟出來:能不能不要這麼對立。想要跟人家對立,內心的條件是要充滿愛,一直問自己內心是不是充滿愛,就這樣子而已。 相信每個人都有最美麗的心,幫助對方看到自己最美麗的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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