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被動為主動 不隨境轉
一個月一次的msn開示,有這個機會再跟大家說說心裡的話,我們藉這個機會能夠很浪漫地、很由衷地來談我們對世間的感情、來談我們的心~ 今天的題目是談《化被動為主動》,其實所有的題目都在談一樣的東西。今天社會學在談什麼?人類學在談什麼?心理學在談什麼?佛法在談什麼?其實都是在談一樣的東西──都是想要解決人類社會所發生的種種問題。 心理學在探討我們人性行為、刺激反應之間的關係,社會學也企圖從社會的組織結構來探討人類互動的模式,什麼樣的經濟結構、社會結構會產生什麼樣的行為?用什麼樣的角度去了解?可以設計什麼樣的政策來配合?我們都想要解決人類社會所發生的問題。同樣地,人和人之間也是有很多問題。 兩性問題是人類社會最根本的原型,因為所有人類關係來自於兩性關係。在舊約聖經的說法,是因為有了亞當和夏娃,誰是蛇?誰是蘋果?到底誰在誘惑誰?為什麼會產生問題?樂園為什麼會變成失樂園?本來大家都很快樂,為什麼後來不快樂了!?戀愛的時候本來都很開心,結婚之後開始覺得好像不太對,問題就在關係的框架上。 從兩性的結合,開始有了下一代,然後一代又一代傳下去,下一代模擬我們父母的關係,然後再投射到自己的朋友、同事。我們很容易用父母子女的關係來看待世間的關係。父母子女之間,當然會有權威與引導的問題,權威就是上一代認定的成長發展模式與行為軌範,如何建立一個合理的權威呢? 我們永遠都會有上一代的模式和權威。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:所有的法律都是上一代的人訂的,但是我們都要遵守。很少有一種法律是我們自己訂的,或經過我們這一代同意的,我們幾乎都只是去追認、去背書。所有的憲法、法令幾乎是這樣,我們這一代、下一代幾乎只有遵守的份,你說你要變成立法委員、國會議員去修改一些法令,能夠改的都很有限,我們幾乎都只能遵從。國會代表只因我曾交出一票(投票),他就可以「代表」我行使立法權。沒有代表,就沒有代議政治;沒有代議政治,就沒有民主憲政。非民主不可,就非交出一票不可。「代表」一旦立法了,執法者與司法者就有權威去執行與約束我們的活動。 所以權威幾乎是一個人類社會沒有辦法避免的。好像交通規則,不是我訂的,但是我就是必須遵守。 整個社會就是一種龐大的人事結構、政治結構、政黨結構。面對前人留下來的權威、法律和制度,好像我們學校畢業了就要就業,在供需的條件上,我們幾乎少有什麼選擇,幾乎只能接受或進入社會主流。好比去上班,要服從老闆、服從上級主管,不同意也沒有用,不然就不要在這裡上班,要在這裡上班,就要同意、就要接受。 面對強大的境界,我們常常會覺得無從選擇。小至國內的現象,大至整個社會現象。輿論界的無奈,叩應節目沒有水準,乃至我們的連續劇、古裝劇、脫口秀,某種程度都是偏向逢迎社會既得利益、現有制度下的產物,我們很難反抗。只能電視不打開不看、不聽。但它就是遍滿虛空,就像出門遇到交通,很難有怎樣的聲音反對,能夠反對的空間好像很小。 最近有同修去新加坡一趟回來,她說新加坡是一個很偉大的國家。新加坡有這麼偉大嗎?為什麼新加坡是一個偉大的國家?但是真的讓你選擇,你要不要做新加坡人?真的讓我選擇國家的話,我可能不要做新加坡人。 什麼叫做偉大的國家?是不是把它弄得很乾淨,全部都消毒了、沒什麼細菌就叫做偉大?國際張力從911以來,回教世界對國際資本主義所呈現的是很沒有力量的反抗,那種感覺好像150年前發生在日本與中國的鎖國政策。很多所謂的回教國家像阿富汗、像伊拉克,沙烏地阿拉伯,基本上他們是採取鎖國政策,他們不願意對外開放,他們對西方國家,尤其是以美國為首的國際資本主義,他們非常害怕、恐懼、抗拒,他們就是不願意跟他交流。 在明治維新之前的日本、在甲午戰爭、林則徐那個時代的中國,都非常抗拒外國的力量或者是所謂的通商,面對西方貿易主義對外的擴張,弱國幾乎只有默認、接受、面對。除此之外,生存是非常困難的,幾乎會被整個國際資本主義的大勢所趨所孤立。911是他們很無力的一個反抗,但是911之後,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社會保守勢力變得比911之前更強,這不是好事。 在蘇聯還存在的時候,美國是聯合阿富汗這一批所謂的聖戰為主的人來打擊蘇聯,現在又想要聯合俄國來打擊它當年的同志,國際政治就是這樣子,會讓人不知道從何下手。大致上了解整個國際上的趨勢,就是國際資本主義為了資源,為了中東石油的資源,再加上它本身資本主義不斷擴大市場的趨勢,它一定要向各國市場深入,獲取它的資源,打開它產品的出路,面對這樣子的一種趨勢,我們幾乎只能接受、默認、積極地去學習,你幾乎不能說不要。 就像當初在滿清末年的八國聯軍,你不能說不要,你不能說你不要跟他做生意呀!明治維新之前,日本人想要跟美國人說我不要跟你生意上來往,美國人說不可以、英國人說不可以、荷蘭人也說不可以,你不可以鎖國!你必須跟我生意上往來!它船就開到你的港口去,你不肯讓它進港的話,砲就打過來,它就是有一種權威在那裡、有一種武力在那裡。國際上是這樣子,國內也可能是這樣子,它就是有種種勢力。面對這些勢力時,會覺得自己的力量很小。我們到底是什麼?我們的內心還會相信佛法嗎?講了半天,好像不是在講佛法。你看!我們這樣子還會相信佛法嗎?還會相信這裡面到底是什麼?譬如說,西方它們是以基督教為主的一個國家,基督教的思想真的是主張這樣子嗎? 宗教跟政治到底是什麼關係?在西方,民主政治的規定是政治必須跟宗教分開,但是在大部份西方人的心裡面還是有基督教的思想,這樣的思想跟他的生活有沒有結合?在東方,這些信佛教的國家,到底它的思想有沒有跟它的生活結合?譬如說泰國國家的宗教是佛教,泰國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的娼妓、人妖?到底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社會?它的佛教的力量好像沒辦法深入到民間的各個階層。整個南傳佛教國家,佛教的趨勢,大致上是走下坡的,反而台灣在傳統佛教的趨勢上好像還蠻興盛的,但是這樣子的佛教真的是佛教嗎? 如果要談社會現實、國際現實,我們很容易覺得沒有力量、沒有著力點。但為什麼我要談?我要談的意思是說我們可以有著力點,從這麼大的境界裡面,要去看到境界的另一面就是「心」。 ‧前人種樹‧留下來的‧叫做「境」 ‧有樹無樹‧如實面對‧叫做「心」。 ‧過去是「境」‧現在是「心」。 ‧現在的「心」‧面對過去的「境」 「心」跟「境」是相對的。境界再怎麼大,它的對象、它的來源還是心,你沒有心,就沒有這麼大的境界。境界是心之所成。如果我們看到的境界是固定的,我們就死在那裡、定在那裡。境界是前人留下來的,我們這一代的新人就叫做「心」,前人留下來的叫做「境」。前人種下來的樹就是這麼多,後人能夠乘涼的部份就這麼少。心在面對這樣的境界,等於是我們的現在面對我們的過去。過去是「境」,現在是「心」;現在這樣的「心」如何面對過去的「境」? 鎖國政策 我們還能把心鎖起來?心鎖起來就是150年前的日本與中國想要把自己的心鎖起來,因為境界太大了。當時的歐洲、美國靠著它的船堅砲利擴張它的商業、擴張它的貿易勢力,你沒有辦法不接受,境界就這麼大,你一定要接受。我們的心就好像當年的日本跟中國,你能夠繼續把你的心鎖起來嗎?你能夠繼續你的鎖國政策嗎?明治維新前的日本,能不能繼續鎖國?光緒皇帝、慈禧太后那個時代的中國,能不能繼續鎖國?不能!同樣的,我們的心能不能繼續鎖起來?能不能繼續關起來?不能!我們今天能不能像一些阿拉伯國家把自己鎖起來,對歐美的勢力很無力感地抗拒,甚至仇視、極度地排斥?沒有辦法!我們只能接受,甚至更要積極地去學習。 我們的境界到底是什麼?這個境界,可以大至我們剛剛談的國際現況(佛教徒絕大多數不喜歡談政治問題,從事政治活動者絕大多數不喜歡談宗教問題,兩者互相杜絕往來),小至我們自己的家庭、公司同事的問題,都有很多大的境界,都有很多我們不願意消化、面對、接受的境界。我用鎖國政策來譬喻,我們要不要把我們的心鎖起來?我們要不要開放?明治維新這批人多數是開國派,當時日本就是分成開國派和鎖國派,開國派就是主張一定要對外積極地去學習,甚至把自己的孩子送到美國、歐洲去學習。 當年的中國再也沒有辦法歌頌中國自己的文化有多麼偉大,也不能像張之洞『中學為體,西學為用。』沒有做一個根本的革命性改變,中學為體的結果呢?八國聯軍之前,中國買了一大堆的槍砲,但部隊的編制還是一樣很落後,它根本沒辦法抵禦外國的侵略。所以我們的心要如何地開放,就像百餘年前的中國和日本所面臨的問題一樣。 把心打開來 如何把自己的心打開來,不要再用成見來排外?排外就是排斥境界,這個境界就是這麼大。我們的心很容易排斥境界。我們常常感覺這個境界排山倒海而來。不要講國際政治,光是我們平常遭遇到的事情,我們都會覺得那個境界好大,大到我們根本沒辦法觀呼吸。 前天一位同修的手機接到一通電話,對方說:「媽媽,我被人家毆打!我現在被扣留(綁架)了!趕快來救我吧!」那位同修很慌張,她的手機那時候剛好有雜訊,「你是誰呀?」「我是你女兒呀!」「你是我女兒?你是哪一個呀?」如唸了兩個名字,對方就說我是後面那個名字。一下子手機沒聲音了,她想要打過去卻不曉得要打哪個號碼,只有趕快打電話給警察局。打的時候手還一直發抖,警察說:「等一下我們過來了解」,她說:「你不要過來,事情不是發生在這裡,你要去高雄,我人在屏東,你們要去高雄。」「好!我們打電話給高雄警察局問看看。」電話就掛了。過了一陣子,她打電話給學校、打給她先生,也試圖打手機給她女兒,沒有人接電話,於是她就很慌亂。她先生後來聯絡到了她女兒,女兒沒事,什麼事都沒發生,她在宿舍裡面,人好好的,才知道原來是一場騙局! 所以,你看,只有一個小小的事情,這個境界多大,她那時候滿腦子都是白冰冰,接到電話的時候,馬上做了很不好的聯想「被綁票了!」「等一下被撕票怎麼辦?」所以,不要講國際政治了,不要講百餘年前的事了,光是講日常生活裡小小的一個事件,我們都可以六神無主,慌亂呀!真是慌亂呀! 平等心 談到心跟境的關係。心是主動的,才叫做心;當被動時,就變成境了。我們很容易被動,很容易給境界綁住了。佛教就是想要從一個根本心的地方來幫助我們。如何能夠面對境界如如不動,而且是主動的?在沒有認識問題之前,不要輕舉妄動,要六根知量,要相信因緣,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正面取角。不要聽到一個不好的事情就認為它是不好,要有一定的平等心,我們稱之為捨心。 也許你說已經發生壞的事情,我們還要讓它壞下去嗎?當然不要!你不想讓壞的事情再壞下去,一定要有平等心,一定要有『塞翁失馬、焉知非福』的心。失馬容易呀!我如果失去的是一個女兒呢?我丟掉一匹馬可以平等心,丟掉女兒不能呀!但是丟掉女兒還是要平等心。不好的事還可以更不好,不好的事也可以轉成好,所以好好壞、壞壞好,要有一定的平等心。 人生的際遇真的很難講。沒有人希望發生我們不想發生的事情,但是如果事情會發生了,你去煩惱也沒有用。如果事情不會發生,你卻一直擔心它發生;或者沒有發生,而擔心它發生;或者已經發生,你卻要它不發生,這都不可能! 我們要鍛鍊一種平等心,鍛鍊更大的心量,更積極、更主動的心,而不是一味地排斥、仇視。如何能夠更積極地來學習?就像今天阿拉伯世界在面對西方的勢力時,一味地抗拒,甚至詛咒。詛咒美國有什麼幫助?甚至你今天展開生化武器的戰爭,對你又有什麼幫助?沒有,真的沒有!只是死一些人而已。在國際政治的現實裡,它就是有一定的消長──善惡的消長,現實就是這個樣子。你用一個純道德的觀點來批判,一下子批判美國,一下子批判阿拉伯,一下子批判伊拉克,一下子批判賓拉登,沒有用的! 只能把眼睛睜開,好好地看今天的境到底是什麼?今天的心到底是什麼?我的心要安住在哪裡?我還可以鎖國政策嗎?我還可以把自己的心鎖起來嗎?我還可以什麼都沒看到、聽到,什麼都不知道嗎?能不能讓我們的心冷靜下來?當我們說這句話的時候,我們要跟所有阿拉伯國家的人一起來互相勉勵:能不能把我們的心靜下來?好好地來了解我們現前所遭遇的境界,雖然這個境界真的是很苦、很苦呀! 想想看!假設我們今天是伊拉克人,我們苦不苦啊?當整個國家被美軍佔領,所有的警察幾乎是美國警察,所有的石油資源完全掌控在美國人手裡,我們的同胞繼續跟美國的部隊打游擊仗,這樣的國家、這樣的人民,如此排斥境界、如此抗拒境界,我是伊拉克人,我還要不要用我道德的心,一味地譴責美國,或者譴責自己的領導人?有什麼用?我還要不要把自己的心鎖起來?我要不要打開我的心?好好地向境界學習,而不是駡這人是魔鬼,駡那人是魔鬼。 在座的朋友,請不要怪導師把今天的題目談得很遠很遠,其實我不會覺得它很遠,我覺得它天天都在發生,它已經是天天在發生的事情,只是我們佛教徒不習慣談國際資本主義的侵略性。國際資本主義是一個相當有擴張性的力量,你幾乎沒有辦法不接受它,你只能去認識它、了解它的遊戲規則。不了解的話,你只會吃虧。天天發生在我們生活現實的,包括我們台灣的電影跟好萊塢的電影是什麼關係?它都有市場擴張的關係存在,包括大宗穀物的輸入台灣,都跟美國資本主義擴張有關係,你詛咒它沒有用的,你把自己的心鎖起來不去看這個問題也沒有用,譴責境界不道德也沒有用。我們太習慣對立,我們不懂正義,卻又一味地想要以「是非之心」保護自己。 解惑問答篇 學生問:是不是被境界鎖住時的改變,叫做主動,這跟我們在境界裡面的造作要如何分別? 導師答:造作就是對境界有抗拒,不願意主動地去認識,就是排斥境界。造作等於是我慢的抗拒。今天的伊拉克有他們很驕傲的東西,很強的自尊心,但是從外面的角度看,會覺得他們很不接受境界,一味地去譴責美國,就像阿富汗那樣。今天我們從外人的角度來看阿富汗,會覺得他們很愚癡,他們為什麼要把那大佛炸掉?那個明明是一個很好的觀光資源,你不信也沒關係呀,為什麼要把它當成是偶像?為什麼不把它當成是文化觀光的資源呢?這些人好有骨氣,錢都不要了!他如果愛錢的話,那是個觀光聖地耶!絕對可以賺錢的。這些人實在是不愛錢!實在好有原則哦!抗拒呀! 你就是抗拒境界,對境界沒辦法欣賞就是會造作。所謂的不造作就是我不贊成、但是我還是欣賞你,你做你的、我做我的。我做我的,意思是我有我的主動性,我知道怎麼去面對,學習怎麼去面對你。 學生問:別人做一套,你做一套,你自己主動地改變,這樣子是主動的意思嗎?就是你說你的,而我主動地知道有一條路、一個方向,雖然我沒有照你的意思,可是我知道我要怎麼做。 導師答:我知道我要怎麼做,我還是要跟你來往啊!而不是都不跟你來往,我要想辦法跟你來往,所以我們講的主動,不但是要欣賞,而且還要學習。160年前日本跟中國完全不走國際化,但是外國人是用國際法跟你談,跟你訂條約,然後中國人跟日本人對國際法完全一竅不通,李鴻章這些人根本不通國際法,什麼條約都不懂,也在跟人家簽條約。 主動的意思是我們向境界學習,而不是一味地用善惡黑白把它壓下去,不屑於向境界學習。就現實來講,吃虧的是自己!宗教當然不是在講現實,我們當然有我們的理想,向境界學習就是為了達到我們與人沒有距離的理想。 學生問:我們會被境界困住,其實是我們本身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,才會被境界困住而變成被動? 導師答:我講國際政治的意思是,我願意把伊拉克看成一個人,把美國看成一個人,來看他們的心態,把一個國家看成一個人的時候,就很容易了解、很容易去體會。有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做伊拉克,伊拉克這個人的家產有很多石油。另外,有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做美國,他們在談判,美國這個人很不喜歡伊拉克把石油價格提高,他聽說這個叫做伊拉克的男人常常欺負他老婆、虐待小孩,他就很不高興地要去管他們的家事,就這樣子,你就這樣子去理解。 假如我們現在是第三者,我們不是阿富汗、不是伊拉克、也不是美國,我們國家的名字叫台灣,台灣也是一個人,就是你、就是我,你聽到有人發生這樣的事情,你是什麼態度?其實國際政治它反應了我們的人際關係,我們的人際關係又反應在國際政治上。都很類似的,幾乎都是一個鏡像,迴向來、迴向去。國與國之間的行為,事實上,是很像我們個人與個人之間的行為。 學生問:剛剛導師提到的同修接到那種「女兒被綁票」的電話,如果她有經驗且曾遇過一次,她處理事情的反應可能就不一樣了? 導師答:我們當然不能講他有經驗,我們就是要假設他沒有經驗,沒有經驗難道就一定要嚇成那樣子嗎?有經驗當然比較沒問題,我當然要說沒有經驗,問題是很多事情我們都沒有經驗就發生啦! 學生問:會不會在聽到那段話時,當下對境界反應的五蘊其實也很無我,當下的反應就變成是身心的變化? 導師答:一定要有捨心!就像你的小孩發生車禍一樣。真的綁票也一樣呀!真的綁票也一樣要有捨心!你沒有捨心的話,會更不知道怎麼對待,著急是沒有用的。境界越亂,心就要越安靜,而不是說境界越亂,誰都一樣,誰都會亂,那這樣就不用談了。如果我們大家說境界亂誰都會亂,那何必談宗教?大家都一樣,都會隨境轉了,那就不需要談了。「因為你沒有遇到那個境界,所以就說風涼話。」如果是這樣的話,那沒什麼好討論的。 學生問:台灣人站在關懷的角度,如何來看待伊拉克的失敗而見苦心開? 導師答:我們一般人對境界的態度就是逃避,今天伊拉克的問題也是逃避、不願意面對境界。為什麼我會提到百餘年前的事情?這都是我們前人走過的路。當時你不可能鎖國而鎖國,就是把國家關起來,用鎖國的譬喻就是說我們不可能把我們的心鎖起來的。開門!一定要開的!一定要開國的!一定要把心打開來,好好地來面對境界,而不只是說:「不可以侵略我。」百餘年前的日本人,那時候就是很反對外國勢力進來,我不要你們進來,你們進來就是來搶我們的女人,很本能的日本大男人的反應。以為荷蘭人是來日本娶太太的,是來日本找小老婆的,這些大男人的反應,真的就是這個樣子耶!他心沒辦法開,所以才會有幕府時代的人跟明治維新這批人打起來了。那時候到處都在暗殺,160年前的日本到處都在暗殺,殺來殺去的。滿清末年的孫中山、保皇派這一批人,再加上慈禧太后這一批人,哇!也是這樣打來打去的。 見苦心開就是我們看到問題了。國際貿易它就是一個那麼大的趨勢,你只能接受,你沒辦法說你不要。 學生問:一定要接受、含容,有沒有其它的方法? 導師答:還要學習,而且還要化被動為主動。要去學習怎麼做生意,不能說我不要做。不要做,人家就是要做,人家就是要來拿你的原料,當年的歐洲人、美國人就是要來中國拿一些原料。 學生問:可是真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,這個包容心就變得很困難耶? 導師答:很困難?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很容易變成鎖國政策,很容易把我們的心鎖起來,我們的心很容易被動,很容易對境界有抗拒呀!當我們對境界開的時候,我們才能夠向境界學習,甚至能夠引導境界。百餘年前的歐洲、美國就是日本人跟中國人的境界,境界很強大哦!商船都是帶砲的,就開過來了,然後他們就用砲來說:「我要跟你做生意,你不可以說不要哦!」 學生問:就是盡量打開心量接受? 導師答:你只要有一點點被動,你就會吃虧!因為你就沒有辦法去認識他們的遊戲規則,事實上認識了以後,我們可以引導的,不是不能引導的!我們也可以去改這個遊戲規則的。 今天的阿拉伯人,就現實面來講,他算是被迫害的,就像猶太人在阿拉伯國家是被孤立的。但是猶太人卻很積極地向境界學習,你可以說他很會鑽漏洞、投機取巧,但,你也可以說他很進取、很有向上心、積極地要往上爬,猶太人以那麼少的人站起來了。我們現在不講道德上的對和錯,猶太人就是這樣站起來,相對於阿拉伯人、相對於黑人,我們看到很多黑人對境界是抗拒的,阿拉伯人對境界也是抗拒的,黑人裡面有少數很積極主動地在學習,阿拉伯人裡面可能也有極少數的人積極在學習。但是整個來講,他們是被動的、抗拒的,是把心鎖起來的,總覺得他們是被迫害的。 如果一個黑人,他用一個被迫害的心態來對抗白人,是沒有用的!你一直抱怨說150年、200年前,我們是你們的奴隸,你們不可以奴隸我們的祖先,你們要賠我們,我們的祖先給你們奴隸,你們要賠償,用這樣子的心態來對待白人,沒有用的!它是歷史的事實,沒有錯,但是你如果要去算這一筆帳,你算不出來的!而且沒有人會理你。你如果要講第二次世界大戰,日本人抓了一些台灣人、韓國人去當慰安婦,可能還可以談一點,人家還會有一點理你,時間沒隔那麼久,只要算到100年前、200年前的帳,就好像說你上輩子是含冤負屈的前朝忠良,誰會理你? 你今天只有積極地站起來、積極地去面對,就像我們這一代,很多人已經五十歲了,還在抱怨他小時候父母對他不好,這不是很傻嗎?他就是把心鎖起來,沒有積極地去面對問題。 學生問:我們如何幫他們打開? 導師答:心靜下來就可以開。心要先靜下來,才會看得到他的主動性。我們心就是太浮躁了、靜不下來,看到心跟境的關係,你就會看到世間沒有別人,都只有境界而已。你看到的是境界,你不會看到他是父親、她是母親,不是這樣看的,你看到的是一個境界。所謂的父母,他也是身不由己呀!他今天會對我們不好,也是身不由己的!你抱怨媽媽把你生成小兒麻痺,抱怨她把你生得特別難看,為什麼別人就長得那麼好看,甚至抱怨父母不會賺錢,讓你很窮,讓你要跟人家競爭起步很慢,這都是常常會發生的事情。 學生問:走進修行裡面,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? 導師答:那當然囉!走進修行的話,我們的心就是主動的!我們看事情就是看境界了,看到境界就不會有對象。我的父母怎麼可以比人家窮,還敢生小孩,還敢把我生出來?看問題若只看到境界,就沒有辦法看到心,而且沒有辦法真正看到心的力量。 真正心的力量就是如來的心,那才是心的力量。如果你還沒看到如來的心,都還不認識心。宗教就是在探討父母未生前的本來面目~真正的心。父母是境界。心是父母未生前(境界生出來之前),那才是我們的心。我們要用境界未生前的心,來對待已生的境界,才能夠主動,才能夠引導境界。 心本是沒有束縛的,因為我們對號入座,把心也看成境界才有束縛。心本身是自由的。解脫修行就是明心見性,認識這個心本身是自由的,明白我們的心本來就沒有束縛,是因為在認識境界的時候,我們把境界看得很堅實,沒有正面對待境界,心才會被束縛。其實,每個境界都是在鍛鍊我們。 當年六七百萬的猶太人被屠殺,他們如何站起來?猶太人在全世界民族中是一個非常非常小的民族。猶太人是一個很奇特的種族,他們非常的上進,在歷史上很多人都說猶太人是放高利貸、趁人之危,很會做生意,你可以批評他、不喜歡他,但是猶太人也出了很多的偉人,耶穌基督、愛因斯坦全都是猶太人。他壞人也有、好人也很多,每個民族不都一個模樣!你很難去把猶太人定型。 國際社會上很多做生意的人對猶太人有成見,說他們很會放高利貸、很會趁人之危,甚至在莎士比亞的鉅作~『威尼斯商人』就是在嘲笑猶太人,歷史上那麼多人對猶太人有成見。猶太人有沒有把這些成見當成境界,然後給這個些境界綁住啊!沒有耶!他們從這個境界裡面脫困出來了。今天台灣人的境界會比猶太人大嗎?不會!台灣人有沒有這個志氣?這是關鍵。你不用去羨慕新加坡人,新加坡人沒什麼好羨慕的。 學生問:導師剛舉例伊拉克、美國,把國家當成一個人。如果是家庭的觸境,或者親子的觸境,我們又怎麼去看待這個境界? 導師答:所謂看待這個境界就是去看對方的要、不要,看到我們自己的要和不要。要相信每個人都要離苦得樂,每個人都想要解決問題,我們幫助對方看到他的要和不要能不能解決問題,甚至考慮到他的實際,主動地幫對方考慮,而不是去排斥對方的要和不要。我們很容易情緒化,很容易對對方的要和不要起情緒化,而不是去引導對方的要和不要,我們很少主動去認識對方的要和不要。能不能把國家當成境界,就是把問題當成境界,把國家當成一個人,譬如說美國要中東、伊拉克的石油,伊拉克人如何去跟美國談判? 學生問:就是去看到對方要什麼? 導師答:對!你要懂得談判,而不是排斥。伊拉克人就是排斥,它排斥美國在沙烏地阿拉伯的駐軍,他們有他們回教人、阿拉伯人的那種驕傲,很強的自尊心,他覺得美軍住在沙烏地阿拉伯是對阿拉伯人的侮辱和侵犯。假設當年美軍住在台灣,那台灣的人也要這樣覺得,說美軍住在台灣是給台灣人非常大的侮辱。你很排斥,卻又不懂得談判,那對台灣人有什麼好處?我們很容易覺得對方看不起我,然後就拒絕跟他談判,這個人看不起我,我不想跟他談,就拒絕溝通了。 學生問:假設那個境界發生了,當把境界看成是一個人,不管是對方或者是自己,就是更深地去看待,在這境界中,我們要的到底是什麼? 導師答:現在很多人說我們台灣社會很亂,我們對這個亂很抗拒耶!我們不想認識它,因為我們很容易就覺得無力感。其實我們可以把它看做一個過渡時期,把它看成是在鍛鍊我們心量、鍛鍊我們的智慧,很積極地來面對問題,而不是逃避。把問題當成考驗,把問題當成是一個練習題,不要把問題蓋棺論定,說台灣完了,那是失敗主義,灰心主義!我們人很容易這樣子,很容易死在境界裡面,很容易還沒奮鬥就已經投降了,好像宗教是在教我們投降一樣! 宗教不是教我們投降,宗教是教我們主動面對問題。很多人覺得奇怪,這世間法就教我們主動了,還要宗教來教嗎?不一樣!世間固然有教我們主動,但是它沒有教我們有信心,宗教教我們有信心,而且要相信每個人都有佛陀的心,這是很不一樣的地方。宗教相信這個,世間法不相信這個。世間法多疑,且只相信戰鬥,不斷地戰鬥,很積極主動地去打贏這場仗。至於打仗的目的是什麼,他不知道!他說我要活下去就要打仗,就要打贏,不能打輸,這是世間法。 世間法比較會不擇手段,不擇手段地去打贏,我就是要打贏這場仗。他就跟打贏選戰一樣,他就是要打贏。為了要打贏選戰,可能就會失去長遠的眼光,這就是社會需要宗教的意義,任何社會都需要。宗教它會看得比較遠,因為它沒有政治利益、沒有商業利益。譬如基督教,他們要考量的是要對上帝有個交待,而就佛教徒來講,等於是對佛陀要有個交待,而且是最最重要的交待,任何東西都不會比這個大,所以他們的考量自然就會超越利益。 學生問:導師剛才講到:在境界中要懂得跟對方談判,來引導這個境界,是不是當我們真的能夠認識到對方的要是什麼,或者不要的是什麼時,我們才有辦法去引導?如果看不到這點,其實就沒有辦法去引導? 導師答:對!我們會主動去了解問題,主動去認識因緣。了解對方的要,不表示去滿足對方的要,因為他也許還沒有看到他真正的要。好像有一個人在吸毒,我為了滿足他的要而讓他吸毒,不是這個意思。主動去認識他的要,甚至更進一步去認識他真正的要,因為往往他的要,只是一個表面,不是他真正深層的要,他嘴巴上說要這個,實際上,他心裡面要的是另外一個,我們願意更主動、更深入地去了解對方。 學生問:如果我們用小孩子來做例子,有一天早上你跟小孩說什麼,你發現他在發脾氣,他不想要這樣做,導師講我們要跟這個境界學習,去認識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麼,而不是針對他發脾氣的原因,覺得他不可以這樣,不可以怎麼樣? 導師答:對呀!就是要直接呼喚他的本心。你要什麼?你這樣子的動作跟你的要有關係嗎?讓他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。你也要清楚對方的意思,而不能夠只是照你自己的意思,這也是一種談判,跟小孩講話也是一種談判。事實上,學校教育都會有所謂的辯論比賽,有一個東西比辯論比賽重要,它叫做談判。 學校教育很少在教導談判,怎麼去談判,事實上,談判是我們出社會以後用得最多的。生意上要談判,外交上要談判,但是我們從小的訓練卻沒有教導談判。學校的辯論比賽沒有用,那個沒有意義,我一直都很奇怪為什麼學校要有辯論比賽,不曉得在辯什麼。辯論墮胎,墮胎有什麼好辯的?還有人在辯論進化論和上帝,這有什麼好辯的?我一自都很奇怪他們為什麼要辦辯論比賽,為什麼不舉辦談判比賽?為什麼不將滿清末年那些條約拿出來重新談判?有的人就演八國聯軍的代表,另一邊演李鴻章,整個的歷史教育都是在誤導。 我們的歷史教育沒有在教我們談判,這就是最大的盲點。我們小時候在讀歷史時,背那些條約時會覺得很遺憾,總覺得那些條約是一個無知的產物,我們的導師沒有教我們認識那些條約背後的意思。為什麼不讓我們來演練一下條約的重新談判?以當時的條件來重新談判那個條約,這樣才有辦法認識歷史。我們只是在死背那些條約的內容,背那個「馬關條約」,要做什麼?整個的歷史教育好像為的是「知恥」,但只是「知恥」也許只會增加對立。 學生問:導師這樣講好像談判時,我們的心就變得很主動,然後把我們看到的境界,提出一個條件跟對方談,那個條件提出來之後,又變成對方的一個境界,心跟境不斷地交換? 導師答:對!我們一定要進入歷史的舞台,才能夠再創造歷史、學習歷史。但是我們都很被動地在學習歷史,只是告訴我們什麼原因造成甲午戰爭,什麼原因締結馬關條約,知道這些要做什麼?我們要創造歷史,讓歷史重新來過。為什麼要寫日記?有的人說寫日記很奇怪,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,就已經發生了,為什麼還要寫?寫日記是為了重演,重新創造你的歷史,不要讓過去就死在那個地方。 過去可以重生,讓過去變成我們的子女,讓過去變成我們的父母,我們向父母學習,然後再創造我們的子女。向過去學習,過去就是我的父母;讓過去重生,過去就變成我的子女,我們對過去、對歷史是這樣子的一種鮮活的態度。 歷史可以是我的父母,歷史也可以是我的子女,歷史要變成我的子女,我必須再創造歷史,因為前車之鑑。一直在重蹈歷史的覆轍,是因為我們沒有學到歷史,我們很被動地在學習歷史,我們沒有主動在學習,我們都被動地面對我們的過去,我們沒有主動創造我們的過去。能夠主動創造過去,才能夠主動創造未來,用佛陀的心,用一個靜下來的心開創新局。 學生問:業務小劉如果犯了錯,老闆王小姐就會說把他換掉,不再讓他當業務,但是代理商的業務沒辦法像我們這樣去盯小劉,所以小劉犯了錯就會說我不知道,這樣的錯,一錯再錯。我認為小劉應該要換掉,他不夠積極、不夠主動,什麼事情都是不知道,加上工廠都反應他不好,所以我覺得他真的是不適用。王小姐因為很疼他,所以每次都袒護他。導師,我這樣跟王小姐提,是不是太主動、太雞婆了? 導師答:現在問題不是你主動的問題,現在是一個權力結構的問題。有二個合夥人,甲合夥人很不滿意乙合夥人用他的親人、朋友,因為他覺得他的親人朋友很不適任,但是甲合夥人一定要用他的親人,所以沒辦法談的。我現在講的這個例子比你的還要極端,因為他就是他用的人。只有兩個合夥人,兩個資金都各一半,甲合夥人僱用了他的一個人,然後乙合夥人認為那個人非常的不適任,但是甲合夥人不肯換人,不管乙合夥人怎麼講,他都不肯換人,乙合夥人認為用這個人是他的致命傷、損害到他的利益,無論他怎麼談都沒有用的,所以他拆夥。有些事情你是沒辦法管的,因為它牽涉到親疏、權力的問題,有些東西不是你能夠談的,有些東西是不能談的。 學生問:如果我要待在這個公司,我就要接受這個現況? 導師答:對!不然就是睜一隻眼、閉一隻眼,有些人事問題真的是這樣子,這就是公司必要負擔的成本。就好像有些公司不太會計算存貨一樣,每次庫存都一大堆,只會生產不會銷,所以庫存很多,很多公司輸在庫存跟呆帳上,它就是不會處理呆帳的問題,它賺的錢全部都變成呆帳,其實它很努力在賺錢,但他都沒有賺到錢,因為呆帳很多,怎麼辦?能怎麼辦?除非你是那個負責人。每個負責人可能都有他的致命傷,除非你是他的親信而他也聽信你的話。公司也像一個人、一個有人格的人,公司也是一個人格,這個人格除非它自己要開,這個人格如果不開放的話,你也沒辦法。 學生問:可能小劉對王小姐的境界還不夠大,所以她還能夠承擔? 導師答:對,但也不一定。有些公司他也寧可這樣倒閉,他也甘心呀!他真正要能夠改的話,他大概就肯學佛了。真的把伊拉克當成一個人,我們真的會很心疼,心疼它那麼地抗拒境界,心疼它那麼地仇視境界,我們對阿富汗也是很心疼,總覺得阿富汗怎麼這麼土包子,做這麼傻的事情?毀佛像得罪那麼多有錢有勢的人,然後把自己的國家人民弄得這麼淒淒慘慘,真的很心疼耶!假設我們是阿富汗人,該怎麼辦?你一定要跟美國這個巨人對抗,然後才顯示出你的原則嗎? 學生問:導師把美國當成一個人,把伊拉克當成一個人,把台灣當成一個人,而我只是台灣身體上的一個小細胞。面對這樣的境界,我心靜下來之後,我能做什麼事呢? 導師答:心靜下來就是要三人同心呀!找同事。今天台灣的問題就是台灣不只一個聲音,台灣它有很多聲音。面對很多問題我們不確定要怎麼做,我們不知道要怎麼做,甚至講到最後我們會互相猜疑,我們很容易被人家離間,台灣是一個很容易被離間的社會。人和人之間是信任,如何來建立人和人之間的信任,把信任和愛建立起來?台灣目前就是缺乏這個,所謂的缺乏共識,事實上就是缺乏信任,我們共同的心到底在哪裡?它應該是一樣的,只是我們沒有找到這個心,台灣沒有找到共同的心,什麼是台灣共同的心?我們沒有找到,我們就是要來找。 學生問:剛才華珠問公司問題的時候,導師馬上看到那個是權力結構,那必須用親疏關係才能夠解決,很多的事情其實就不須花太多的力氣,真正的力氣就是在三人同心? 導師答:對!先找到同心,你才會有吸引力。光是你服務的學校,你都找不到三人同心了,你還想怎樣?自己工作的地方,都找不到三人同心了,還想要在什麼地方找到?所以為什麼我們整個社會的問題,大家都是在找男女。為什麼我們會傾向於男女?我們對男女有妄想,我們都以為男女之間最容易找到同心,我們以為性關係是同心最重要的一個關鍵,所以整個注意力跑到男女去了。 很少有人願意脫離男女關係來找同心,整個社會很少。在政黨裡面大概有,但那個同心的層次低,因為政黨是種選舉機器,它的同心層次幾乎停在選舉的層次,停在如何當選的層次,它不是整個生命的同心,不是生命最深層的那種同心。目前台灣人在找同心的,除了男女關係之外,就是政黨,但是政黨同心的程度太低了,都是為了當選,想辦法當選,想辦法讓自己的黨有更多的候選人當選。政黨是一個選舉的機器,雖然它裡面也有很多人同心同事,但沒有用,它對整個台灣的社會沒有很大的決定性作用。你對台灣要有決定性的作用,必須超越選舉、超越男女、超越權力的層次,一定要超越權力、超越情色的層次。超越權力的層次才是真正生命的同心。 台灣目前太少人在這方面做努力,所以聖脈必須是一個前鋒,必須是一個前衛的團體,必須是一個帶領風騷的團體,聖脈的同修必須走出真正的同心來。這是要實踐的,沒有實踐,空口無憑,說再多理論,通通是理論。要實踐這個理論,要主動,不要對號入座。 有一個同修說:有一次導師在跟另外一個同修談他,看到他走過來導師就不談了,就覺得導師在他背後說他的話、在品頭論足,你想想看這不是對號入座嗎?你連對導師的信都沒有。「你是在談我,為什麼我走過來你就不講了?」為什麼這樣的一個現象會讓你覺得是在你的背後說你呢?為什麼在你的背後不可以關心你呢?你來的時候就要繼續關心你,才叫做很有問題!為什麼你會覺得導師在你的背後跟某一個同修談你的事情,就是在品頭論足,而不是關心?為什麼我們人對人這麼沒有信任?為什麼背後的關心變成是在背後說你的話?兩年前,那更多了。導師只要把某一位同修的日記傳一段給他看,他就很不喜歡,他就很怕寫日記。你沒有看到導師是非常細心的嗎?大家都很會猜測:啊!導師又把我的日記給人家看了。 學生問:導師剛講到解決台灣最根本的方法是要同心,我就想到台灣面對中共的問題,統或獨都不是最重要的關鍵,最重要的關鍵,就是如何能夠大家同心。要怎麼同心呢?要從自己的家庭先去同心,或者從我們的工作場所先去同心,我們先從我們能做的。一寂說:把台灣看成一個人,我們都是其中的一個小細胞,先從這些細胞去同心,這才是讓台灣明天會更好的根本方向。是這樣子嗎? 導師答:對呀!不一定是你的家,不一定要有齊家治國的那種觀念,因為有時候家是一個枷鎖。佛教的觀念不是從家開始的,佛教承認世間的問題有男女的問題,但不一定要從家開始,不一定要齊家才能治國,而是你就是要有同心,不管是家裡面還是家外面,佛教沒有家裡面和家外面的觀念,因為它知道家有時候反而是一個障礙。 學生問:從周遭的人、有緣的人開始嗎? 導師答:從有緣的人開始。有緣的人不一定是自己的家人。執著自己的家人,反而會是一個障礙,會患得患失,尤其是在一個外遇很多的社會,如果那麼在意外遇,那就不可能同心。 學生問:我們在家裡想跟先生、子女同心,可是有時候可能會有一些因緣,先生不了解你,甚至他可能有外遇,是否也不須困在這樣的境界裡面,我們還是可以主動再跟更多的人去同心? 導師答:對!如此他才會真正地羨慕你,他才會真正地加入。你執著先生這個對象,反而是很大的障礙,而且會引起他的不信任,因為他會覺得你是依賴、黏著他,你不是愛他,他也不會相信你愛他的。當你對先生抓得很厲害的時候,他不會相信你是愛他的,他不會相信的。 學生問:所以我們還是溫柔、篤定、慈心? 導師答:對!
學生問:就台灣目前來講,所有的藍跟綠,有一邊是統、有一邊是獨,或是有一部份人他是急統、有一部份人是要急獨,那我們怎麼去欣賞這些人?我們要看到他們真正的心是要讓台灣更好,是從這個角度來欣賞他們? 導師答:這一些我都不相信,急統、急獨我都不相信,我不相信他們真的是這樣想。對!不要以為他主張統,不要以為他主張獨,不要這樣看。 學生問:這不是他真正要的? 導師答:對!他要當選。如果他喊統會當選,他也願意喊統,因為他知道他喊統不會當選啊!所以你不要跟我講他們主張統、主張獨,這我都不相信!不要這麼老實,不要太相信這個東西,那個都是假象。我相信他要當選,我相信他以為他當選可以對台灣人做更多的事,我絕對相信他想當選,其它的我都不相信。 每個人都有他的驕傲,我相信他認為他比較有能力把台灣帶到更好的方向,即使他是無知的。有些人是無知,他不知道他自己實在沒有能力,他以為自己有能力,我相信他想當選,我相信他以為他有能力把台灣帶到更好的地方,其它我都不相信。 我這樣很單純,我不會給你戴帽子的。我不會給你戴泛藍、泛綠的帽子,那個沒有意義,對我來講那個沒有意義。不要講這個人泛藍,這個人泛綠,他隨時都可以跳槽的!政治是很投機的。政黨是一個選舉機器,這樣去認識就沒有錯。當年的許信良黨主席現在在哪裡?他隨時都可以變成藍色,很藍很藍的,主席是假的,不要以為他不會變心。當年黨主席如果會變心,誰會選他?問題是為什麼人家選許信良當黨主席呢?對不對?所以他是假的,不要太相信這一套。施明德呢?他當年也是黨主席,而他現在在哪裡?什麼獨、統,都是假的。 學生問:他最後還是希望台灣好嘛。 導師答:對!許信良他想當選,他想要對台灣好,可是他不一定有那個能力,你不一定要相信他的能力與判斷。但是他絕對想當選,絕對想要對台灣好。 學生問:所以也要相信他的善意? 導師答:對! 學生問:這些想當選的裡頭,是不是有一小部份人,他不一定是想到要對台灣好,他只想到他的利益?譬如說民意代表,他可能想到官商更好的互動。 導師答:那就對了!這一種不分泛藍泛綠都一樣。 學生問:這是另外一種形式的趨樂避苦,就是他最後還是希望得到快樂,只是他選錯了方法? 導師答:他可能覺得有錢大家賺嘛!
學生問:伊拉克該怎麼離開那個境界?以台灣目前來講,我們也是不要排斥我們的境界,譬如說有時候會去怪中共那麼鴨霸,這樣欺負台灣人… 導師答:我們可以抗議,但不是排斥,抗議歸抗議,抗議只是一種談判的手段。 學生問:台灣怎麼樣學會更多的能力,更了解用什麼樣的方式跟中共談判?我們要怎麼樣握緊更有力的籌碼,這才是最重要的? 學生問:談判好像是一種主動的手段,一來要看因緣,有時候還是用捨心來看待這件事情,所以談判不見得是一個主動的、必然的,它並不一定要發生的? 導師答:談判它無對象,不要把對象鎖定,一鎖定,就被鎖死了,被境界綁死了。不要把家庭當成你最首要的談判對象,也不要把你的公司當成你唯一可以談判的對象,不能談判就談別的,還是要談判,一定要談判,只是不一定要跟某一個人談判。有的人你沒辦法跟他談的,是因為他不想跟你談,你也沒辦法跟他談。我們當然是找可以談的來談,是這個意思。 學生問:聽起來談判好像不是我們理解中的談判,好像屬於比較廣義的,請導師開示一下談判的內容是什麼? 導師答:談判的內容就是要了解對方的要和不要。這個對方,不要繫著在對方身上,要跟能夠談判的人談,不能談判的人,要放棄,捨心的意思就在這裡。有時候要迂迴前進,他不跟你談,你找別人談嘛!也許這個別人可以談,不要給對象鎖住。好像有時候你跟老婆不能談,你找岳母談,岳母不能談,你跟老婆的弟弟談,需要有一個迂迴的策略,但是最終我們是想要打開一個管路,都是談判啊!你不要說,我一定要齊家,齊家之前我絕對不做家以外的事情,不可能嘛!那你就給這個家鎖住了。 學生問:剛才講到談判,就想到談判桌,那種很正式的… 導師答:這個不能談,我們先談那個,那個和這個,到最後會發生關係。不要消極,要積極地去面對。積極的意思,不是執著、黏著對方。黏著的意思就好像一個太太黏著先生,這樣的話,先生不會覺得你愛他的,他會覺得你是在黏著他,你是不成熟、你依賴他、不信任他,所以他不會想要跟你同心的。所以你去黏著先生,也沒用的。一直執著要跟他同心,他不會相信你是要跟他同心,你只是在要、只是不信任,只是對他的一種黏著。 學生問:剛聽導師開示講到主動,那是不是苦集滅道的感覺,就是在面對問題的態度? 導師答:對,不隨境轉,只是我們很少把不隨境轉徹徹底底地發揮、活用出來。傳統佛教一直跟我們講要轉境而不是給境轉,通俗話也常常聽到所謂「山不轉人轉。」 學生問:導師曾開示過「心隨相轉,沒有什麼放不下」,跟不隨境轉這兩種意境有什麼不同? 導師答:心隨相轉的意思就是我們的心要去創造相,因為相,的確會改變我們的心。我們並不否定心會隨境轉,因為被動的人太多了,被動的人都是心隨境轉,心隨境轉這四個字也是一個境界。譬如說大部份的人是心隨境轉,這樣,大部份的人就是我們的境界,我們承認它,不是排斥這個現象,它就是一個存在的東西,我們的心要積極的去創造境,讓這個境能夠影響大多數人,我們還是要去創造境,創造更多不隨境轉的境。 學生問:心隨相轉是主動的意思?主動轉境! 導師答:對!心隨相轉是我們承認它的現實面。大部份人都是心隨相轉,好像說我們到了森林,我們容易跟著森林的相轉,森林就給我們一個平靜的心、無所求的心,所以我們很重視環境的改善。我們有比較好的環境、比較好的道路規劃,當然是可以減少交通事故,比較好的學校環境當然可以幫助學生學習,這都是一定的!不可能否定境界,我們是向境界學習,然後才能夠改善境界;不是不去改善境界,是更主動地面對境界。不是排斥境界,是主動向境界學習,主動地引導境界、改善境界,而不是一味地去排斥境界。 學生問:導師之前談到生命的同心,導師可不可以再談一下生命同心的內涵? 導師答:同心就是要同最美麗的心。人性的層次是一層一層,有時候會看到我們的內在很醜陋,然後再往下一層又很美麗,更往下一層又很醜陋,所以性善性惡在歷史上有很多的辯論。有的人看到人性是善良的,等一下又看到人性有時候又很醜惡,有時看一看,又覺得人性很善良,所以看你是看哪一層?但只要是一層一層地看,我們就會看到沒有人會要痛苦的,每個人都要真正的快樂。真正的快樂一定是寂靜的,它一定是沒有不安的,慢慢地會看到「人同此心、心同此理」,看到大家要的東西都是一樣的。一些老人有事沒事喜歡把收音機打開,也沒有在聽,電視也沒有看,可是家裡就是要有聲音,我們以為人性是這個樣子,其實不是,他內在深處並不是要這個東西。他要的是與世間的關係。 學生問:導師說我們人有時候是醜陋,有時候是美麗,從美麗中看到醜陋,又從醜陋當中看到最純淨的心,這樣子看的意思就是要回到那個捨心? 導師答:對!基本上,我們要對自己有了解,才能夠了解別人,因為我們對別人的了解都是從自己投射出去。假設我們自己的心靜不下來,我們會以為人性就像有一些老人喜歡把收音機、電視機打開,人也沒在那裡,房子空蕩蕩的,他一定要有聲音,我們會以為人性是這個樣子,如果你認為人性是這個樣子,那一定也是你自己心的投射。因為通常我們對每一個人的了解,譬如說他蹲下去我們就以為他腳痠了,他站起來我們就以為他體力恢復了,他眼睛閉起來我們就以為他眼睛累了,我們都用自己的心念去投射、去理解對方。 我們要對人性了解,一定要對自己了解;對自己了解,一定是要靜下來的了解。如果靜不下來,你不會說那是你。你說靜下來的你才是你,還是靜不下來的你才是你?三心兩意的人是你,還是一心一意的人才是你?有的人說人性就是三心兩意,因為他用他自己的心念:「我就不可能一心一意,我從來沒有一心一意過。我一直都是三心兩意,所以我認為人性是三心兩意。」 你看我們的推論都類似這樣,對不對?他如果從來沒有一心一意過,他就會認定人性就是三心兩意,他自己一向都是喜新厭舊,他一定會認定人性都是喜新厭舊,你說是不是?如果他不是喜新厭舊,他就不會認為人性都是喜新厭舊,所以這就是從自己的心念在推嘛!自己的心念變得很純淨,你才有辦法看到人性;你不會承認一個很髒的境子能夠看到你,你不會承認一個凹凸不平的境子,能夠看到真正的你。 這個境、這個心,它一定要很乾淨,它才能夠看到自己。一個損壞的顯微鏡,你不認為它能夠看到東西!一個扭曲的焦距,你不認為它可以看到東西!焦距一定要對,焦距不對,不可能看到東西。所以你不要用焦距扭曲來看東西。人性的焦距已經扭曲了,用這樣的心認識的人性,你說那個是人性?所以看人性的意思是我們本身要淨化,一定要淨化,淨化以後再來看,才會看明白,才會看清楚。 學生問:當我們的心淨化了以後,我們眼睛看到的對方如果是不純淨,那個都不是他的、都不是他,所以我們願意看到真正的他,我們相信這個東西,找這個同心? 導師答:對呀!好像空氣它本來很好,水源本來也是清潔的,你會覺得山上的泉水比較乾淨,你不會相信工廠污染過的水才是水。你為什麼會覺得山泉的水比較乾淨?為什麼我們認為那才是真正的水?你認為給工廠污染過的水不是真正的水。空氣也是呀!你到森林會覺得空氣特別好,你不會相信都市油煙污染的是真正的空氣呀!同樣的道理,你的心靜不下來,你不會認為那是你的心呀!你不能說我一生都是這樣子靜不下來,所以我認為人的心就是靜不下來。 同心就是要同我們靜得下來的心,而且是同最美麗的心。你說你有時候心很美麗,有時候心很醜陋,我大部份的心都很醜陋,所以我認為人的心是很醜陋的。你要同那個心嗎?不會吧!我們一定要同自己最美麗的心。
學生問:如果我們眼睛看出去是對方的醜陋,那是不是也印證我當下的心是不淨的? 導師答:不一定,那只是對方心靜不下來的一個現象。 學生問:如果我有這樣的相信的話,也就是看到我內在真正純淨的心? 導師答:我們永遠相信對方有一顆純淨的心,只是沒有顯露出來,就像他衣服髒了一樣,他本來不髒,只是現在變髒了。
我們年輕人為什麼會想反叛?因為他看到這所有的規則都是別人訂的,都不是他訂的,但這是一個現實。現實就是這個樣子,法律幾乎不可能是我們訂的,幾乎都是以前的人訂的,他訂好了、留下來,我們就要遵守。法律可能是一個很大的包袱。就像中華民國憲法一樣,它可能疊床架屋,可能為了反共抗俄訂的憲法,它根本不適用於台灣。我們到今天還要認為金門馬祖是福建省,它可能是一個很大的包袱。我們的監察院、考試院,所謂的五院制度都是包袱,這些制度都是前人的歷史背景留下來的,要拿掉很困難。以前的萬年國大、萬年立法委員,都是包袱。還有我們的蒙藏委員會,一大筆經費放在那裡花用,那都是包袱。 我想我們要講一個力量:為什麼男女戀愛會那麼迷人?因為他們有一個幻覺,他們覺得他們同心。同心的幻覺就已經很迷人了,何況同心的實相!為什麼人會追逐男女的情慾?因為男女的情慾可以提供一個同心的幻覺,那種幻覺很美麗。我現在要講的就是超越男女的同心,那個是更美麗的,而且你會覺得你很有力量。戀愛那種幻覺的同心,已經會讓你覺得你很有力量了,何況三人同心,這是要去體驗的! 人的無力感就是因為他從來沒有跟人家同心過,世間人的同心,多半是一個利益的結合,有排他性,不是真正的同心。利益的結合,隨時都可以分開,你不會覺得那是一種力量,你會覺得它只是一個歷史的泡沫。我會走宗教的路線,是因為我發現宗教的路線可以提供一種信心,信心來自對法的實踐、對同心生存的實踐。 不要期待聖脈已經是一個僧團,聖脈是不是一個僧團,要從你自己周邊比較有緣的同修開始。先去實踐真正的三人同心,當它實踐出來,你才會感覺到那種力量。不然的話,你的生命還是會在虛無感裡面,會有虛無的感覺。這樣虛無的感覺在歐洲很瀰漫,尤其在面對美國的強勢,面對一些國際資本主義的強勢,事實上很多有理想的人,變得很虛無,他就轉移注意力到情欲上,然後變成重情重欲、趨勢避苦。歐洲很多的制度問題就變成這個樣子,變成虛無主義,變成沒有理想,就只好靠一些幻覺來滿足。 同心,找到最美麗的心,然後來同這個最美麗的心是唯一的路。在佛教來講,就是找到佛陀的心,明白我們的心是佛陀的心,然後讓我們的真情流露,就是我們講的明心見性。真正的主動就是要來明白、就是要來實踐我們真正的情、真正的愛。 像我們這樣的提倡宗教情操的生命教育團體,它真的是社會的清流,導師對這個團體的要求,我想大家也都知道是蠻嚴格的。我們絕對是一個超越男女情欲的團體。我們沒有政黨的包袱,絕對不會有;沒有商業利益的包袱,我們是一個很清淨的團體。我們想要超越種種性別本位、政黨本位、種族本位、宗教本位。雖然我們使用的語言會比較偏向於佛教,但不表示我們有把佛教排在第一、其它宗教排在第二的想法,我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。任何人只要能夠好好實踐他自己的宗教信仰,我們都相信他可以活出他最美麗的心。 我們有自己的語言,像現在我在講我們台灣學校所教的語言,但我也可以說我們的台灣話,不管是說台灣話也好,還是說台灣目前官方的語言也好,我們沒有那種本位,我們真的想要實踐這樣子的一種佛教精神:相信找到最美麗的心,我們整個世界的心都會變成一個。其它的政治上那些統一或獨立,都不必太認真,因為那個到最後都是一個談判的問題。所謂談判就是:到底有什麼利益?它一定涉及到利益的問題。佛教它沒有國家的認同,也不需要,即使有一個國家的認同,它也不是什麼認同,它只是一個商標的問題,到最後會變成一個商標或者是一本護照。 到底要用什麼樣的護照?今天假設統一對台灣非常有利,那就統一,統一對台灣不利,那就不要統一。由誰來決定這個利和不利,最後就是要看台灣人的心,它形成共同的心,到底是什麼!表面上,共同的心也不是由那些選票來決定的,它慢慢會形成一種氣候,所以這個東西不用急、也急不來。最重要的是我們要找到共同的愛、共同的情,對台灣共同的愛、對台灣共同的情,它自然就會有一個很清楚的結論。現在去呼口號,其實沒辦法改變什麼,但是談判還是要談判,每一個階段的談判,都可能在變,所以現階段的談判不代表下一個階段還是一樣的內容,它會一直變,一直在變,世間法就是這個樣子。談判就是一個利益的結合和交換,那些都不是我們的重點,重點是我們能不能建立一個有信心、信任、同心的社會,這是最重要的。這樣子的一種同心,有信心、有信任的社會,可以讓台灣的社會成為國際社會的模範,這是我們最想做的事情!! 我們做一個最由衷、最有感情的呼吸,願意透過這個呼吸,消除一切身心的疲勞,感謝這個身體,承擔我們今天的辛苦!請合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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