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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脈」的傳承 今天我們談傳承,最有名的傳承就是慧能六祖,再來就是達摩所謂的禪宗二十八祖這樣的傳承。事實上,佛陀的傳承很抽象,釋迦牟尼佛的傳承是過去六佛:毗婆尸佛、尸棄佛、毗舍浮佛、拘留孫佛、拘那含牟尼佛、迦葉佛,這六佛歷史上是不存在啊!那傳承是什麼?怎麼會提到這過去的六佛呢?真正的傳承是精神、是法、是實踐,傳統佛教大家都同意找出一個最大公約數、最小公倍數,可以統一大家的就是「諸惡莫作,眾善奉行,自淨其意,是諸佛教。」 但這樣的定義又太廣泛,幾乎失去佛教的特色。它到底是什麼?每個宗教都喜歡講自己的特色:「佛教是最偉大的宗教,佛教是無我的,其他宗教都是有我的,基督教不偉大,上帝是色界天的某一層,甚至只是欲界天的某一層而已。」;然後基督教就說基督教是最偉大的,「耶穌不是善知識,耶穌是比善知識還要特別的,因為祂是神的兒子」。 流俗的宗教很容易講來講去、說長道短,其實這些都不是真正的宗教。宗教會去看裡面的東西,不會去看表面的這一種「我的教主比較大、我們是信耶穌、我們是信佛陀,佛陀比耶穌大、耶穌比佛陀大。」其實比誰大是沒有內容的。 宗教真正特色是---無對象的愛、無所求的愛、無條件的愛。 「無對象、無所求、無條件的愛」,說盲目又不是盲目,說理智又不是理智,它是絕對的,是一種完全奔放的感情。宗教的情操是一種最美的東西,就像彩虹、就像天空,它到處都存在著。在西方,在古希臘、古埃及、古代的中國、波斯、印度,都用不同的名稱在讚頌生命最莊嚴的東西,讓我們非常感動,不怕死、不怕生,又很勇敢的去面對生命、很真誠的活出生命的東西,我們就稱之為宗教。 不管你是用什麼樣的語言來描述宗教,它都是在講同樣的東西,不管它是否用上帝的兒子,或不用,這都不重要!重要的是它所傳達的精神。當我們研究古代的語言學、古代的文字學時,我們會發現古人的思考都有很多共同的地方,其實都是在找最真、最善、最美的東西,找一種最能感動生命,能夠真誠的、勇敢的活出自己的東西。我們都想要活出最清淨的生命,我們都相信最清淨生命的存在。 佛教說:「我們是講體驗的、不像基督教是講信的。」;基督教就說:「你們佛教講體驗,都是有個我在體驗,我們只有信,信才是最重要的。」;佛教就說「做最重要,信不重要。」其實基督教講「信」最重要、「做」不重要的意思是:你不要因為做不到而自責,你信就好了,你信自然就會去做。你要講做得到或做不到,那要很多的因緣,你就是要交給主,一切都是主在做,不是你在做,是主透過你的身口意而做。 佛教說:「你不用信,去做就好,只管體驗,不管信不信,重點不在信、是在體驗」。這樣的意思其實是要你實際去做,不要一直在那邊信或不信,因為很多人就是會卡在這個信上拉扯。說我不相信輪迴,說我不相信有人可以從腋下生出來,所以我不信佛教!我不相信有聖母瑪利亞,我不相信耶穌沒有生身的父親,所以我不信基督教…,這些對自己沒有幫助反而吃虧。 真正的宗教跟這些爭議都沒有關係,因為這都是一些很美麗的寓言故事,真的也好、假的也罷,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們要活出最美麗的心。宗教就是在講這個心(自淨其意),講最乾淨的生命,我們嚮往、我們相信,這樣就是宗教。我們很認真的在對待這樣的生命,很認真的在對待我們生命裡面所做的事情,包括我們所說的每一句話、眼睛所看的每一件事。 聖脈的傳承就是把古老的文化,已經講過的東西,再把它說清楚一點,用現在的語言說得讓我們周遭的人、這一代的人能夠繼續的了解,然後再把這個精神傳給我們下一代,代代薪火相傳。 今天有人寄一篇龍應台的文章給我,她這篇文章第一句話就說:『臺灣人不需要華人的鼓掌,但是它需要鼓勵、更需要理解…』如她裡面說:她從國民黨政權時代就是一個被綁架的人民,她現在也覺得她是被綁架的,她把這個綁架,歸罪為中國的極權政體對台灣民族的威脅;她說台灣的戒嚴令結束才17年;她說台灣的民主不是國際笑話,打擊它的極權統治才是;她說台灣人很了不起! 我們有需要分綠、分藍嗎?我們需要的是找出我們共同的內在價值:選賢與能。 你覺得誰比較賢能你就選他,不需要因為選舉,而跟朋友絕交,跟朋友不往來,這是很奇怪的決定。在這次選舉中,藍綠的選民就好像一個小公司合夥的兩位老闆,甲老闆跟乙老闆為了僱用其中一個老闆的親戚,吵的很不愉快,這樣是不是很可笑?!一百年後再回頭看這件事情,你會覺得很可笑;不用說一百年後,二十年後就很可笑了;不要說二十年,七年後就很可笑了;也不要等七年後,你醒來的時候就很可笑了。 世尊住王舍城靈鷲山峰與諸比丘如是宣說關於戒定慧的法要。彼謂:「依戒修定、依定修慧、依慧修心,得漏盡解脫––欲漏、有漏、見漏及無明漏。」 今天,我們引述南傳大般涅槃經,世尊住王舍城靈鷲山峰與諸比丘如是宣說關於戒定慧的法要。彼謂:「依戒修定、依定修慧、依慧修心,得漏盡解脫––欲漏、有漏、見漏及無明漏。」 欲漏:是指會妨礙戒、定、慧、解脫、解脫知見。 見漏:是指我們對生命的抓取、對見解的抓取。 「有漏」、「無明漏」:是指對成敗的抓取。「有漏」可以看成是成,「無明漏」看成是敗。因為無明,因為注意力的不當,因為知見的限制,我們給很多的框框騙了。 「知」與「見」 周玉蔻(資深媒體記者)曾提到一個問題:我們住在台灣的人,從小是看中國時報、中央日報長大的,從沒有看過其他報紙,長期戒嚴令下的傳播媒體,我們是在這樣的熏習下長大。 我們在美國遇到的中國大陸人,他們都只是看所謂的世界日報(就是聯合報在美國辦的報紙),他們從來沒有看過其他的報紙,這些大陸同胞聽到陳水扁就很氣憤,好像陳水扁跟他借錢沒有還的樣子,給人的感覺像似很私人、很個人的那種感覺,你不會覺得他是在批評一個國家的元首,你會覺得他是在批評一個欠他錢的人。 我們常給我們的「知」跟「見」封閉得很厲害,我們都以為自己知道,我們都以為自己看到,我們都以為自己聽到。很多人跟我說:我的「知」跟「見」,不是來自報紙,不是來自媒體,都是我每天親眼看到的。 你真的看到了嗎?你真的聽到了嗎? 假設台灣有五百萬人用選票同意你,有另一個五百萬人不同意你,怎麼辦?大家都用自己的「知」跟「見」來看事情,你真的看到了嗎?你真的聽到了嗎?你的心靜得下來嗎?能不能回到我們最內在的心,能不能重新來看,我們是怎麼看事情的?我們是怎麼聽事情的?我們是怎麼想事情的?我們真的是用慈悲喜捨的心在看事情嗎?真的是用戒、定、慧在看事情嗎?我們生命的價值到底是什麼? 什麼是民主?什麼是法治? 法治是指:媒體獨立、司法獨立。民主是指尊重選舉、尊重司法獨立。若司法、媒體還沒有獨立時,怎麼辦呢?我們就要幫助司法獨立、幫助媒體獨立。不管我們有多少不同的看法,至少我們都贊同媒體要獨立,司法要獨立的。所謂司法要獨立,就是它不可以受到行政、立法太多的牽制,這樣會影響它的獨立判斷,好像檢察官跟司法官不能同一國一樣,司法官不能夠偏原告者、也不能夠偏被告者,他一定要有獨立性的。 媒體獨立意指媒體工作者,需要有終身職的志願,他必須以媒體人為志業,不能利用媒體做跳板,做了一段時間有一點名氣了,就去選立法委員、議員,這都是不合宜的。從事媒體工作,就像從事宗教工作一樣,他需要有一種類似宗教情操的媒體記者情操及新聞專業的情操,不宜利用新聞事業做跳板。媒體的老闆更不可以是政黨的中央常務委員,不可以有任何的官位,這叫媒體獨立!不然,做為一個媒體工作者,會失去獨立性,也不可能獨立的。 台灣要努力的就是媒體人的獨立、司法人的獨立,還有我們的行政系統也要獨立。不獨立,就會像軍人只知「服從長官」,服從黨派。 不管誰在位,你就是要服從。獨立是以良心對準天地,不獨立是以獸性對準利益與恐懼。 不管誰在位,你就是要服從,你不能說我有我認同的政黨,我只服從我的政黨,好像今天你是個公務員,你說我只聽從國民黨的長官,我不聽從民進黨的長官,不能夠把黨放在國家上面,那是絕對不可以的。「黨」只是一種選舉機器啊!黨不可以在國家上面,只有中國共產黨才這樣子呀!一個有法治、有民主的國家,黨在國家上面是沒什麼道理的。 今天不管那一個政黨執政,公務員一定要中立,司法官要獨立,媒體人要獨立,這些都是我們共同的價值,是不是?如果不是的話,我們還是可以退一步,退到那裡?退到說我們討論事情是不是依戒、依定、依慧?是不是依慈悲喜捨?還是可以討論。 我們還是有共同的東西,就是戒定慧,就是慈悲喜捨,就是無條件、無所求、無對象的愛,我們可以回到這個最原始共同的心願~希望這個社會能夠更好!我們可以回來放下這一些不同的見解。 世間法,用「選舉」來找出我們彼此的共同點。選舉沒有對或不對,因為已經沒有更好的方法,就只能選舉。選舉若是有舞弊,就要由司法官、檢察官來執行秩序。今(2004)年3月總統大選,當天從事選務的人員,都來自教職員、公務員,但失敗一方卻說選舉有舞弊,干涉了司法官、檢察官的獨立性。 另外,很多的電視媒體為了商業利益,為了提高收視率,不斷的灌票,不同的電視台,票數差距也是天壤之別。媒體灌輸給我們很多訊息,甚至是強迫輸入,我們卻沒有去了解這些媒體人,他們到底是不是獨立的? 依戒修定 不管外面的境界如何,永遠回來看自己,對自己的身口意展現、對六根的知量要有一定的要求,不要隨著看到的、聽到的在「轉」,永遠要想到台灣有接近一半或超過一半的人,他所看到、所聽到一定跟我是不一樣的,這是一個事實!所以我們要謙虛一點,面對這樣的事情,不要一直指責對方的媒體。 今天不管哪一政黨選上,我都覺得很好!我相信政治就是一種制衡,我不相信有那一邊選上,台灣的民主就會倒退多少年,我不相信,因為人民的力量一定在那裡。今天假設是泛藍贏2%,泛綠輸了,台灣的民主它就一定會倒退嗎?若是泛綠當選的話,泛藍就說台灣的民主死掉了,真的是這樣嗎? 從這個有趣的現象來看,不管誰當選,輸的人都說台灣的民主死掉了,這表示什麼?表示我們都同意台灣要民主!但是我們也同時知道,當我們有一個看法,就有另一半的人是不同我們的看法,所以要懂得謙虛與保留。 活出最乾淨的自己 藉選舉這個議題,藉龍應台的文章來談我們的內在價值到底是什麼?我們的生命能不能活出最乾淨的自己?當我們在講最乾淨的自己的時候,你會看到媒體是不乾淨的。當我們想要幫助台灣的媒體獨立,我們自己要先乾淨,我們自己要很清楚的認識,不要讓有政黨色彩的媒體人來影響我們,就好像我們不能聽信謠言、不能聽信離間的話一樣。我們一定要擦亮我們的眼睛,把我們的耳朵清一清,把我們心也清一清,重新認識完全不同的意見。要聽聽泛藍朋友的看法,聽聽泛綠朋友的看法,用真正的感情來認識彼此。 我們能不能用真正的感情、用愛心來認識跟我們完全不同意見的人的看法?他們到底看到、聽到什麼?他們到底知道什麼? 這一次的台灣大選,歐洲美國都派了很多記者來台灣,這些歐美記者對台灣是相當看好的,對台灣的選舉都是很讚嘆的,台灣的民主是很可觀的,它的成績是相當好的。很多人對台灣悲觀,說台灣的經濟不好,其實台灣的經濟不錯,在一個產業轉型的過程中,這是很自然的過程。20幾年來,我每次回台灣都聽到人家跟我說:今年比去年差很多。每年都這樣講,然後每年的生意都照做,台灣人的憂患意識非常強,奇怪的是明明在世界經濟指標裡面,台灣是很優秀的。 彼謂:「依戒修定、依定修慧、依慧修心,得漏盡解脫––欲漏、有漏、見漏及無明漏。」 再回到經文。世尊開示:我們至少要有一些戒,「戒」就是要六根知量---不要聽信謠言,要對人有「信」。從我們人類共同的愛心基礎來談事情,分藍、分綠,是很奇怪的!我們的關係,不需要因為政治意見的不同而有距離,如果我們跟人內心生出距離時,就表示我們的感情、愛心出了問題。 每一個人的意見都是根據他知道的、看到的、聽到的,我們有沒有這一份相信?今天為什麼這個人會有不同的政治意見?因為他看到、聽到的是這樣,心裡想到的是那樣,他看到、聽到、想到、知道、相信的,一定跟我們不一樣。不一樣有什麼關係?沒有關係呀!只是不一樣而已啊!每個不一樣都在豐富我們生命的內涵,為什麼要把不一樣看成敵我的對立呢?不需要。 真正的對立是飛彈對著你,那才是對立,當飛彈對著我們時,我們還是用愛心來面對呀!我們並沒有因為飛彈對著我們,我們就一直去駡對方,不需要啊!將心比心,中共也不喜歡台灣飛彈對準長江三峽!他一定不喜歡!真的要用愛心來看政治的問題,看所有的問題,沒有那麼嚴重的,我們只是很由衷地呼喚對方:「你不喜歡人家飛彈對著你吧?」就這樣問,就好了! 相信真的可以用愛心來呼喚彼此,相信住在台灣的人不是被恫嚇長大的,台灣經過了幾十年的戒嚴,被脅迫的經驗很多,都走過來了,選民可以越來越獨立,越來越擺脫政黨的色彩,要相信我們可以真心相待,用愛心來對話。 這個社會需要有更多獨立的人,更多獨立思考的人,更多依戒修定、依定修慧、依慧修心的人,我們需要智慧,智慧需要定力,定力需要有一定的操守,我們好好回來看自己的操守是什麼?這樣才能夠減少我們的無明與無知。家庭生活、交朋友也都是一樣的。 爾時薄伽梵在王舍城隨宜住已,語尊者阿難說:「來,阿難,我等去安巴拉提卡 (Ambalatthika座落於王舍城往那爛陀途中)。」 世尊講完了以後,世尊住在王舍城,就跟他的弟子阿難說:「來,阿難,我等去安巴拉提卡(Ambalatthika)座落於王舍城往那爛陀途中的一座皇家的果園。」 「是,世尊。」尊者阿難回答。於是佛與大比丘僧眾向安巴拉提卡進行。於安巴拉提卡,佛陀住在皇家果園內。彼亦向諸比丘宣說關於戒定慧的法要。 彼謂:「依戒修定、依定修慧、依慧修心,得漏盡解脫––欲漏、有漏、見漏及無明漏。」 阿難就回答:是,世尊,就走了、就出發了。到了那個果園又有人來聽經、聽佛陀說法,佛陀還是說同樣的事情,我們要依我們自己的有為、有守,要有操守才能夠修定,修這個定才能夠有智慧,有智慧才能修我們的心,減少我們的漏,直到漏盡解脫。 爾時薄伽梵在安巴拉提卡隨宜住已,語尊者阿難說:「來,阿難,我等去那爛陀(舍利弗出生地)。」 「是,世尊。」尊者阿難回答說。 於是世尊與大比丘僧眾向那爛陀進行。到已,佛住在帕瓦哩卡(Pavarika)芒果林。 爾時尊者舍利弗走向佛之住處向世尊作禮,就座其側以後,白佛言:「世尊,我於如來有如是信心:於過去、未來及現在,在高深智慧方面,沒有任何其他沙門或婆羅門比世尊更為偉大及聰慧。」 後來他們又到那爛陀(舍利弗出生地),這時候世尊就跟一大群的比丘住在芒果林,這時候舍利弗尊者就走到佛陀的地方跟佛陀作禮,坐在旁邊問佛陀說:「世尊,我對如來有很大很大的信心,我相信無論是過去有智慧的人,現在有智慧的人,未來有智慧的人,沒有人會比世尊更偉大、更聰慧。」舍利佛讚嘆著佛陀的教導、開示,他覺得都是最棒的,操守、定力、智慧、生活,他都覺得是最優秀的。 「舍利弗,你所說如獅子吼(Sihanada: The lion's roar)?舍利弗,以何因緣說得如此肯定與自信。是否久遠世過去諸佛阿羅漢正等正覺向你示現。過去諸尊者的心打開給你看,並覺知諸尊者的情操德行、智慧、行持?」 「世尊,不如是。」 「既不如是,舍利弗,你何以得知久遠世未來諸佛阿羅漢正等正覺?是否以你的心審察(讀心adesana),並覺知其戒、定(samadhipakkhiya dhamma)、慧、寂住於滅(nirodhasamapattivihara: the abiding in the sustained attainment of Cessation)、解脫?」 「世尊,不如是。」 「既不如是,舍利弗,最低限度你知我為現在世阿羅漢、正等正覺。是否以你的心審察,並覺知其戒、定、慧、寂住於滅、解脫?」 佛陀就跟舍利弗說:「舍利弗你怎麼講話講得像獅子吼一樣,那麼有自信、那麼的肯定、那麼篤定?你又不認識過去的解脫者,你又不認識過去的阿羅漢,你又不認識現在的,你怎麼會說我這個世尊是最偉大的呢?沒有人比祂更偉大了呢?」 佛陀說「過去的這些大善知識、大智慧人,他們有把心掏給你看嗎?或是你有他心智啊(他心智就是你能夠讀他們的心)?不然你怎麼知道,再也沒有人會更偉大了?前無古人、後無來者,你怎麼可以講得這麼肯定呢?」 舍利佛跟世尊報告說,「不是這樣子」。佛陀又問他說:「那你是怎麼樣去讀他們的心?他們的戒是什麼?他們的定是什麼?慧是什麼?生活是怎樣子很平靜的住在解脫裡面?」 「世尊,不如是。」 「既如此,舍利弗,你並沒有他心智(cetopariya nana: knowledge of the working of another person's mind),何以能心了知過去、現在及未來阿羅漢正等正覺諸佛的心。舍利弗,為何你所說如獅子吼?以何因緣說得如此肯定與自信?」 舍利弗這樣的講話方式,讓我們想到基督教的聖經路加寫的使徒行傳第四章第三十一篇裡面: Luke使徒行傳4:31 After they prayed, the place where they were meeting was shaken. And they were all filled with the Holy Spirit and spoke the word of God boldly." (Acts 4:31) 禱告完了、聚會的地方震動.他們被聖靈充滿、放膽講論They spoke as liberated without holding nothing back (meta parrhesia) . 禱告完了,聚會的地方震動.他們被聖靈充滿放膽講論,這個放膽講論,舍利弗的講話方式就像當初基督徒被聖靈充滿的時候,能夠很自信、毫無忌諱的講出他們內在的那種深信,那種篤定。這個希臘字叫“meta parrhesia”,這個希臘字,現在變成言論自由的意思,很有趣。這個字有「毫無保留、很自由的說出內在最真實的話」的意思。我會引述路加的使徒行傳的意思就是說,東西方文化,或者是說基督教、佛教不同宗教,它很多東西都是很相似的。 「世尊,我對過去、未來及現在阿羅漢正等正覺諸佛,並沒有他心智,我只知法的分際與流脈(大方向)法的傳承(Dhamm-anvaya: the knowledge gained by inference from personal experience )。世尊,譬如國王有城在其邊境,城基城牆及城樓均甚堅固,且唯有一門;其守門者精敏多智,拒納不知不識者,唯許相識者入內。當其環巡該城附近,雖未察及城牆相聯處,或有孔之罅隙可容小貓爬入。但彼知任何較大動物,欲出入此城,非從此門進出不可。世尊,我所知法的分際與流脈(法的傳承)亦復如是。世尊,過去世阿羅漢,正等正覺諸究竟解脫者為斷五蓋(心染隨眠cetaso upakkilesa)。此五蓋為心染隨眠能使慧解羸弱;沈穩修持於四正念。兼修習七菩提分而證如實知見。未來世阿羅漢、正等正覺諸佛亦將如此行之。現在當今阿羅漢正等覺佛陀亦如是行証」。 「世尊,我對過去、未來及現在阿羅漢正等正覺諸佛,我沒有他心智,但是我知道法的傳承(anvaya就是一個傳承、脈絡的意思,如果把Dhamm-anvaya直接翻成中文,意思就叫做法脈)。我就是知道法脈而已,我不是用他心智(他講沒有他心智,不是說他沒有他心智,是說沒有用到他心智去知道這個)。就像國王有很堅固的城堡而他只有一個門,守門者很機智、很精靈,不會讓不知不識的人進來,只讓相識的人出入,城墻上即使有一些小孔,頂多也只能讓小貓、小動物進出,任何大的動物不得進出,何況是人,一定要從這個門進去,所以他只要從這個門出入他就知道。他知道法是什麼,法就是過去的解脫者要解脫這個五蓋,未來的解脫者也是解脫這個五蓋,現在的解脫者也是解脫這個五蓋。」 「五蓋為心的隨眠習氣,它會讓我們的慧解羸弱,沈穩的修持四正念(住),修習七覺支,而證如實知見。未來世的阿羅漢、正等正覺,過去是這樣,未來的也是這樣,當今的佛陀更是這樣子行證。」 我們講傳承,不只把傳承限制在第14世達賴喇嘛、第13世達賴喇嘛是誰?定義第12世、第11世達賴喇嘛是誰?其實都不重要!就像過去六佛一樣的遙遠。重要的是它的精神和價值,那種對法的實踐,甚至法應該是更廣義的。就像我們一開始講的過去六佛、七佛(包括釋迦牟尼佛),傳統佛教講的七佛通戒:「諸惡莫作、眾善奉行。」深刻的地方就是什麼是善、什麼是惡? 這次的選舉,就是我們在善惡上做了很切割的方式,大家都變得很有正義感,都說對方是惡、自己是善,這真的要很有保留;每個人都受到他自己看到的、聽到的影響,都有他內在的判斷力。我們如何提高判斷力?提高對媒體的判斷力、提高對政治人物的判斷力、對社會是非的判斷力?而不是對方沒有判斷力就說他是惡。 我到美國來的頭幾年,學到了一件事情,就是去聽對手的聲音。我還沒有出國之前,善惡還分得很清楚,好惡很強,對於我不喜歡的學者,我是不會看他的書,這就是極大的本位主義,是很偏頗的!打開心量,去聽不同的聲音!跳出自己的本位來!慢慢去認識什麼叫做媒體獨立、什麼叫做司法獨立! 中國要統一台灣?非常歡迎!但是請用愛心,請用文化,對於品質最好的東西,是永遠不會想到要用武力的。當跟對方誓不兩立時,就會用到武力,就像美國對伊拉克那樣,那個叫做誓不兩立,美國把911事件全部歸罪給賓拉登,然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又怪到伊拉克頭上,這等於基督教向回教宣戰!需要這樣子嗎?我不知道!可是我們知道台灣跟中國不必這樣子,我們真的可以用愛心來對話,可以用文化來統一,真正的愛心絕對可以打破人和人之間、國和國之間的隔閡! 聖脈的傳承 我們不要把「傳承」看成是傳統佛教狹隘的解釋,傳承的真正內容,應該是人類精神裡最美好的東西,我們認為曾經有過最好的東西,把它傳承下去。我們想到人類最好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?有史以來,不管東方、西方,不要分基督教、佛教,不要分各種語言,就是把最好的東西傳下去。最好的東西也許很多,我們聖脈要傳的就是無條件、無所求、無對象的愛,我們的呼吸法、我們的戒定慧、我們的五禪支、我們的五分法身---戒法身、定法身、慧法身、解脫法身、解脫知見法身,這是最好的東西。 這個最好的是誰的?是實踐者的。 把心量打開!最好的東西可以是文學裡面最好的、戲劇裡面最好的、電影裡面最好的、任何宗教裡面最好的,我們都要吸收學習、都要讓它傳承下去。極致的東西,它一定是什麼都有、什麼都含括的。你相信嗎?你相信有這個最好的東西嗎? 別人身上有什麼最好的東西,我一定盡可能吸收的,任何人、任何國家有最好的東西,我都會盡可能的去吸收,任何文化有最好的東西,我都會盡可能的去吸收,當然這不會防礙我們有某種程度的主體性。主體性的意思,不是有一個我,而是有我們熟悉的語言、熟悉的表達方式、熟悉的表達工具。譬如說我們也許用語言、用音樂、用畫畫、用電影,也許是用小說、用演說,也許用十日禪的方式、用寫日記的方式。 我們所想要傳承的這個最好的東西到底是什麼?這個最好的東西就是我們要有很認真的精神,敬業的精神,敬業和認真,就會把是事情看得很清楚,就是我們的智慧。事情有其深度、廣度、密度,我們都看得很清楚,也相信我們的知見,可以感染整個世間、整個中國大陸,甚至全世界,我們的對象絕對不是中國大陸而已,而是全世界!我們相信中國大陸的對象,也絕對不是台灣而已,它要統一全世界而不只統一台灣,它要有這個心量準備統一全世界,就要拿出最好的東西來。 當有一天,台灣人很願意到中國大陸留學,去唸科技博士、唸法學博士、經濟學博士,那時候中國就很快可以統一了。這是由衷的文化思考,而不是所謂的政治思考。台灣有很多人到美國留學,也很想跟美國統一呀!想歸想,不一定要這樣做,因為那樣子才算是心悅誠服。美國的文化是一個極優勢的文化,大部份的好電影,培育了一大堆的演員,都好厲害呀!都是全世界第一流的品質,產量驚人! 中國大陸如果能多拍幾部好片子,自然就會有感染力。不要用彈頭、不要用戰鬥機,用電影嘛!電影拍好一點,就可以吸引人去大陸唸電影,這樣就很有吸引力了。臺灣也很願意跟中國大陸對話,任何對話都可以,臺灣是很開放的,就像剛剛用那個言論自由的字,metaparrhesia是全開的,毫無保留大膽的講出內心的話。兩岸可以來對話,不要用武力。 其實台灣跟中國的問題很簡單。為什麼很簡單,因為我們對人性深心信解!很多人對人性很失望,是因為他們對自己很失望,是因為他們靜不下來,也肯定別人靜不下來。他們靜不下來,所以也看不到問題在哪裡。其實問題很簡單,就是回來自己的戒定慧、回來自己的操守、回來自己對生命的信念、回來活出最乾淨的信念。如果覺得自己很容易被腐化,就會對人性沒有信心,如果你很容易受到誘惑,就會沒有信心,就會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。 找到了傳承 我們學法真的要從這裡開始!最近很多人看了耶穌受難記,不要以為你不是鞭打耶穌的那些羅馬兵,只要貪嗔痴還在,我們可能就是共犯!他們所以在使徒行傳裡能「放膽講論」,他們是被聖靈充滿耶!用佛教的語言叫喜禪支、樂禪支,他們的喜樂充滿,喜樂充滿所以欲望脫落了,欲望脫落了所以能夠「放膽講論」!才能夠很自信、很篤定的說:他們已經找到了法,已經找到了這個傳承。 生命內在最乾淨的信心,都湧現出來了!這種感覺像是大地震動,你會很勇敢的,因為看到事情的真相,任何東西都不會蒙蔽你的眼睛,區區媒體的障眼法,你都看得清清楚楚。 我們的傳承就是這個「認真」,完全沒有對象、完全沒有條件、完全無所求的來珍惜人類從古至今最美好的東西、最美好的精神,我們把它傳下去。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?就是認真、就是勇氣。這種看事情的深度,只要是最美的,任何人、任何東西,我們都要把它傳下去。 真的要放眼世界,不只是台灣要統一中國,台灣要統一全世界,要有這種萬丈雄心。我講的統一是文化的統一,不是那種妄自尊大的本位主義,不是成吉思汗式的野戰雄兵!而是說我們的心,跟著世界流動,跟著整個世間流動;我們要跟荷蘭流動、跟西班牙流動、跟俄國流動,我們的文化要跟它們對話。台灣的文化,不只是要跟中國大陸對話,還要跟非洲對話、跟歐洲對話、跟各種不同的人種對話。 我們要有自信!它不是妄自尊大,相信我們有,才可以和別人分享,可以邀請別人來看、來聽、來學!我們有沒有這個自信?有沒有這個東西?我們有東西可以教人家嗎?我們有沒有本事學習人家的東西?我們不但可以教人家,還要有很充沛旺盛的學習能力。因為謙虛,我們就可以學習別人的東西,因為我們的深度、廣度、深度、看事情的乾淨度,我們就會有東西跟人家分享。我們能不能活出文化人的氣魄? 說文化人也好,宗教人也好,世界人也好,荷蘭只比台灣大一點點,但它也曾經是世界上有影響力的國家,相信台灣絕對也可以的。荷蘭的土地比台灣大一點點,人口比台灣約少三分之一,想到荷蘭,我們想到什麼?「外國人想到台灣想到什麼?我們想到美國人想到什麼?我們想到非洲想到什麼?」 把心量打開來!希望他們想到的我們真的是福爾摩沙、真的是美麗的島嶼!這裡的人很友善很熱情,不像在美國,如果英語講錯了,會被別人看不起,外國人在台灣講錯了台灣話,人家反而欣賞你,對不對?我們有那種心量!我們會覺得很好玩、很開心!可是如果你在美國英語講得不標準,白人聽起來會很刺耳,他會很難過,甚至生氣,認為你語言這麼差,為什麼要來住這裡?我們接受不同語言的心量,真的比美國人大多了。我們也要讓歐美的人知道,他們來台灣,只要會講幾句台灣話,我們就好欣賞喔!這就是心量。不要讓他們一想到台灣就想到台灣人很會貪小便宜,我們留給外國人什麼,也就是留給我們的子孫什麼,真的去思考這樣子的問題,我們的心量會打開! 每個人的生命,都是在分享自己最美好的東西,我有機會和大家分享最美好的東西,如果你有機會也可以跟老師、跟同修、跟周遭的朋友分享最好的東西,生命就是這樣子!讓我們一起來鍛鍊生命內在最美好的東西。不論是參加十日禪,不論是寫日記,不論是個人的打坐,我們身口意的一舉一動,都是在鍛鍊生命最美好的品質,這就是我們的傳承!我們要留給全世界、留給後代子孫,就是這個的東西!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?我們稱之為法!所以它的涵義非常廣,不過並不是沒有界線,它有一定的清楚度;好的東西是離不開戒定慧,離不開五分法身,離不開五禪支性格,離不開出入息念。 我們現在可以無所不談,不過內容一定離不開真正的愛,所以範圍是非常大的。我們關心的範圍,也是無所不關心,因為天地都在我們心裡,怎麼可能不關心呢? 我們關心伊拉克,也關心巴勒斯坦,真的把世間各國人的困難都放在心上。這樣並不是捨近求遠,而是因為所有的困難,都有它們的相通處,都有可以互相學習、借鏡的地方;我們要鍛鍊出可以跟別人分享的東西,也鍛鍊出我們有學習別人優點的能力,不要連別人的優點,我們都沒辦法學習,因為這等於連留學的機會、跟別人學習的機會都失去了。 學生問:聖脈的傳承是認真,那要怎麼樣認真而又不會太用力呢? 導師答:認真而不用力,就是要用覺的態度、用解脫的態度,不要用我在作、我在受,一定要把自己交出來,交出來就是空掉自己!不要用一個我,不要假設自己是什麼,不要用我的認同,因為我的認同只有法、只有佛陀、只有那種最圓滿的人格。要用最圓滿的人格來想事情,如果沒有,那就不要想!要無作無受、佛作佛受! 所以我們同修去看耶穌受難記,他就想像自己是耶穌被人家鞭打,就覺得受不了!他就開始對自己的信心有疑了,不要這樣想!要看成是親教師被鞭打而不是你被鞭打,你所有的不如法都是在鞭打親教師,不要以為在鞭你自己,這樣才會捨不得啊!如果想像被鞭打的是自己,會想自己一定會背判耶穌、會背判親教師,那你會受不了!因為用「我」去擔待是擔待不起的。然後就會開始信心動搖,說受不了了!對法沒有信心了!不要這樣看。你要看成是親教師被鞭打,所有的不如法都是一摑一掌血、一棒一條痕,就是要這樣子看啊! 學生問:覺得在學習出世間法的時候,還是會用自己過去的經驗,來認知眼前的情境,在這樣的情況之下,怎麼跟老師連線呢? 導師答:就是要有內心的對話!你要熟悉親教師對事情的看法、判斷和取角。現代人也流行一句話,就是大家的意圖都是不錯的,但都是因為不會想像、不會取角。很多事情我們都以為我們看到、聽到了,其實都加了很多不如法的想像,這個想像很容易出問題。 學生問:那要怎麼樣如法去想像? 導師答:就是要對話!就像我們現在的對話。可以舉例老師看事情是用什麼角度來看,你是用什麼角度來看,有可能你以為老師會這樣想,其實老師不會這樣想,這樣就是交流啊!我們就是要跟最圓滿的心交流,去找到最圓滿的心。在還沒有找到之前,不要做那麼多判斷。我們的想像、判斷出了很大的問題,這個想像和判斷造成我們的沒有信心。我們常以為對方不是善意,你怎麼知道對方不是善意?沒有人喜歡不是善意的,但是我們很容易取到對方不善意的角度,很容易判斷對方是小氣,那你就會沒有信心。 學生問:弟子們時間管理不當,那要如何善加管理時間呢? 導師答:就是要知道什麼是輕重緩急。你等於是在問輕重緩急,哪一個比較重要?那一個可以鍛鍊你最美好的心?你自己要有答案,我們才能交流,不能只談時間怎麼管理。用世間法來講,該做的事情一定要做,不能逃避,我們最大的問題就是逃避該做的事情;該做的事情卻不願意去做,心裡有很大的抗拒,卻都沒有去做,然後一直卡著,內心就常常不流動。 該做的就趕快做,該做而不喜歡做的,更要優先做完啊! 學生問:如果感覺每件事都可以鍛鍊內心中最美麗的事情,那要怎麼分輕重緩急呢? 導師答:我想每件事都可以鍛鍊,但是有些事是不容易鍛鍊的,要有一定的判斷力,不是每件事都有同等的效果。譬如說跟打坐比,你一天裡面有多少事情比打坐有效果的?要有一個座標、一個標準尺,如果這個時間內做這件事比打坐更有價值,你就去做! 其實這是齊頭並進的東西,但總是要有個東西來衡量,現在我們用打坐或者很專心的觀呼吸這兩件事為準,你做什麼事情會比專心的觀呼吸更有價值、更能夠鍛鍊心量? 有什麼事情比很認真、很放鬆的觀呼吸,很放鬆、很認真的打坐更能鍛鍊你的心量的事情,你才去做,這樣不多哦!你能夠很認真的對待這件事情嗎?如果是的話,就會慢慢走入這個傳承了。 一定要有一個東西在磅!因為磅秤是你自己的,你有你的磅秤、你有你的程度,你有你觀呼吸的程度,你不能用老師打坐的程度,那什麼事都不用做了,只能打坐吧!做事情一定要先找到那個零座標,在那裡你才有辦法有方向感,就像畫地圖,你需要先知道北方在哪裡一樣。 學生問:不會用電腦、怎麼學電腦?不過孩子們會! 導師答:那可以跟他們學呀!像我母親的特色就是學習能力很強;我的母親在年紀很大時,什麼都願意學,尤其她對語言相當有興趣。 學生問:在這邊有很多同修可以給我很多的啟示,所以我覺得要很努力去學習! 導師答:太好了!我們有學習的心,這是最可貴、最單純的。學習的心是最沒有成見的,有成見就不叫學習的心,最開放的心才能夠學習,你覺得自己老了,不能學了,就失去了那種純真可愛! 學生問:打坐的時候有很多雜念,怎麼辦呢? 導師答:雜念就是電視廣告!節目剛出來,沒什麼人要看,所以廣告很多,等到很多人看時,廣告就不會那麼多了,因為收費很高、廣告就很少。一秒鐘的廣告就很貴了,以前很便宜是因為節目很差,一個小時的廣告幾千塊而已,後來節目好了,一秒鐘就要幾千塊了,他就不會放太多,要提高品質嘛。所以,一開始就要有好的想像力,要以正念來取代,所謂講方法就是要以正面的念頭來取代負面的念頭,正面的念頭,我們不會叫它雜念! 好像有所謂的噪音和非噪音的不同,心好像就被淨化了,就開始沒有噪音了,甚至好聽的音樂,也不需要了,心安靜了。之後所有的音樂就不干擾了,即使再出現也不干擾,因為它變成背景了! 你的心量很大,好像天空,不管飛機怎麼飛,你還是天空!心就變成像天空一樣寬廣,那時候不是沒有雜念,是雜念像飛機一樣,你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。一開始就是要練習怎麼進入方法、怎麼看呼吸、怎麼練習長呼吸、練習短呼吸,對雜念的態度就是接受它,節目剛出來比較沒人看,因為收視率低所以才廣告很多,等節目改進了,廣告自然就少了。 學生問:我是抱著好奇的態度來參加的,覺得很不錯!以前每次參加的時候都覺得頭暈暈的,很想睡覺,因為在學校已經很累了;打坐時發現,當自己完全沈澱下來時,就覺得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。 導師答:我們就是在練習看到心念跟呼吸的關係,看到我們感受跟呼吸的關係,然後它會進入一種很奇妙的同步,產生一種推拿的效果。我們心的感受會跟呼吸產生一種推拿的作用,那種感覺很奇妙! 學生問:這次在製作新城聞思班的海報時,有同修建議我們要向社會呈現出聖脈團體的特色;剛剛老師講的傳承是不是我們聖脈的特色呢?我們在向社會推廣、展現聖脈這個團體的時候,要如何介紹我們的特色? 導師答:我們的特色就是「信與愛」。要如何讓它們交流!如何能夠源源不絕的湧現!不論遇到什麼問題,就是要有「信與愛」,反之,什麼大道理都沒有用的。道理誰都會講,但是就真的要在不可能的時候去見證「信與愛」啊! 學生問:我們就是一個實踐「信與愛」的團體? 導師答:對!這個部分,海報不一定要這樣子的表現。我們團體的特色就是對於「信與愛」的實踐提供一些方法。 學生問:推動我們聖脈的活動,或者要把我們的好的東西跟別人分享,就必須要介紹我們的特色。 導師答:我們的特色是什麼呢? 學生問:無條件、無對象、無所求的愛! 導師答:你不篤定! 學生問:我們是一個實踐真愛的團體。 導師答:聽起來很抽象喔!所以就是要去做,特色自然就會出來,還沒有做之前,講自己的特色比較不容易!所以我不會把注意力全放在海報上,我會將注意力放在你這個人身口意的展現,你這個人就是特色,你就是海報,且會是走來走去的海報! 學生問:老師說把別人的六根,也看成是自己的六根。最近社區有些事情,會想要跟社區的鄰居做些溝通,因為我在處理社區事情上面,對方覺得我們的意見不同,妨礙了他的利益。如果我去跟他談我們共同的語言、美麗的心,對方可能會覺得很空洞,或許他只是想要金錢方面的賠償之類的事,而一乘只是很想讓對方了解我處理事情的背景跟因緣是什麼! 導師答:用海報的文字來講,就是我們要找到同心!我們都有同樣的心,對方要錢,如果能給錢的人,他也願意給啊!我們都有同樣的心,他不能給,絕對是他給不出來,他能給,他一定願意給! 我們都有同樣的心,如果不這樣去思考問題,你一定會很緊張。如果說對方錢給的非常勉強,拿的人也一定會很緊張,我們要相信每個人都想要圓滿的解決事情,我們都有同一顆心。找回同心才有辦法談,沒有同樣的心,沒有辦法談。找回同心、找回真正的一心,這就是海報的廣告詞啊!但真的是這個樣子。 淺白的來談,就是要找回真正的一心,找到我們的同心。 如果你弟弟的任務是去鞭打耶穌,而你勸你弟弟不要去做,你能勸到什麼程度?今天一個羅馬士兵用嗔念、冷漠去鞭打耶穌,其實跟我們對很多事情也是用嗔念、冷漠的態度有何不同?!我們找到共同點是指這個東西。所以鞭打耶穌的羅馬士兵可能就是我們,因為我們的嗔念和冷漠有時和羅馬士兵是一樣的。 心只有一個,意思就是我們能夠分享,讓那個特質流動起來。今天我們憑什麼可以了解羅馬士兵的心?我們怎麼知道那個叫做嗔念?我們怎麼知道那個叫做冷漠?因為我們也有這個東西,我們才有辦法感覺。 很感謝大家願意來聖脈分享!我們希望有機會能夠再一次的分享彼此生命的最美好,來讓我們的生命真正的交流,甚至打開我們的心量!我們希望用這個機會、也願意用每一個機會來鍛練我們的心量,來鍛練我們的心眼,希望有一天住在台灣的人能夠和全世界的人分享自己的最美麗,自己的最認真,自己的最篤定,自己的最勇敢。找回我們的信心,找回整個社會的信心,找回我們對全人類的信心!這就是我們的傳承~ 感謝大家參加今天的法談,現在請合掌作迴向:深深地做一個長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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